”
“即便是那些看似威严显赫的豪门权贵,在沉重的事务和孤独的高位之下,或许……也有着对于‘无用之用’的潜在需求吧。”
他竟有些理解了那些历史上养着大批清客谈玄论道、听曲赏玩的王侯将相的心态。
“也罢。”
梁进眼中闪过一丝考量:
“既然他送上门来,那就看看这条地头蛇,除了溜须拍马之外,究竟还有没有其它价值。”
他从不指望宝瑞这等小人会有什么忠义之心,他只看重对方能否为自己所用。
这宝瑞既然一心攀附,那么梁进把机会已经给了,宝瑞如果这一次不能把握住,那么他这种人也再不可能出现在梁进眼前了。
“让他进来吧。”
梁进对着侍从,淡淡吩咐道。
“是。”
侍从躬身领命,快步离去。
不多时,一阵略显急促而轻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宝瑞几乎是弓着腰,小跑着进入书房。
他来到梁进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夸张的委屈和谄媚:
“我的侯爷亲爹哟!您老可算是愿意见小的了!”
“小的从傍晚就在侯府门外候着,眼巴巴地望着,腿都站麻了,也不敢离开半步,就盼着您老人家忙完正事,能想起小的准备的这点心意。”
“可左等右等,等到这天都黑透了,月亮都爬上来了,也不见您老人家的身影。小的这心里啊,是七上八下,生怕那精心准备的宴席冷了,舞姬们也等得倦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斗胆求见,惊扰了侯爷清静,小的真是罪该万死!还请侯爷您老千万莫要怪罪!”
“实在是……小的为侯爷亲爹您精心筹备的出关夜宴,万事俱备,就等着您老人家前去,让小的能略尽孝心啊!”
梁进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目光平淡地落在宝瑞身上,并未立刻开口。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种沉默,对于宝瑞这种人而言,远比疾言厉色的斥责更加难熬。
他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只觉得那道平静的目光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额头上、后背上瞬间沁出了大量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直到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梁进才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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