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元所辖的兵部,都已经发言完毕,一个旗帜鲜明支持迁都的都没有。其实到这步,已经没有太大讨论下去的必要了,不过做事要善始善终,朱燮元还是将会议进行了下去。
左都御史高弘图是山东胶州人,他说当年土木堡之变那么艰难的情况下,都没有迁都,他想不通现在朝廷局势一片大好,有什么迁都的必要?年景不好不是很常见的嘛,几百年也不是年年都风调雨顺的,熬住不就好了?
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不是年年都风调雨顺的。再说了,南京就没有天灾了吗?水灾、风灾这些,不也是要面对的?!加上现在南直隶人多地少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再将一大群人迁移过去,要怎么安置呢?
通政使田珍见场内气氛沉闷,开了句玩笑说道,要是南迁了,他岂不是失业了?!他也是个反对南迁的。
“元冶,你怎么看?!”朱燮元没有忘记他们内阁还有个小老弟。
李国棤是直隶保定府人,但他太想进步了,于是很“政治正确”地没有说的内容,他是内阁辅臣,陛下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大家有些鄙视地看着他,另外几个阁臣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意思是只有他忠君,大家都是逆臣咯?!那也没见他就迁都一事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朱燮元又看向袁可立。袁可立明显是有话要说的,但他摇了摇头,示意让勋贵这边先说。勋贵这边的意见尤其统一,英国公一脉虽然一直都是大明皇帝的忠实支持者,但在涉及切身利益的时候,也不能免俗。
张维贤说道,也不用浪费时间一个个细问了,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合计过这件事情了,勋贵这边大部分人的意见是希望保持现状,不支持迁都。
“唔,剩下的各位有谁有话要说的吗?!”朱燮元询问道。
“我来说两句吧。”
袁可立终于站了出来,他自打从辽东经略的位置上下来以后,整日蔫蔫的,除了辽事会说上几句,大多数上朝的时候都在打瞌睡,皇帝甚至特意给他弄了个小墩子,让他坐着上朝;
纠仪官弹劾他,皇帝反倒劝说纠仪官要体谅一下老人家。但这次,老头却像是病虎睁眼,就算在座的个个都不是凡俗,也有些被吓到了。
袁可立幽幽道:“诸位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你们一个个说不想南迁,可若是陛下执意要走,你们真的能拦得住么?!还是像孙稚绳那样携百官逼宫?!遇到半点不合意的事情,就闹着辞官归隐,这可是为臣者应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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