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被问话,整个人傻眼了,她脑子里一片浆糊,面色煞白,磕磕绊绊地回答道:“辽,辽西,不对,辽南,卢,卢升象,有个叫卢升象的官员说要钱粮。”
“是卢象升,他是我新任的辽东经略。钱粮,对,他要多少钱粮?银几何,米麦粟各几何?”朱由检继续问道。
“银子,二十,三十?”周玉凤看着朱由检的表情不断试探,却见皇帝眉头越拧越紧,她突然情绪崩溃,哽咽道:“我,我不知道,呜呜呜,对不起!我能看懂的,只是没记住,你让我再看一眼!”
朱由检捂住眼睛,有些无奈:难道美丽的代价就是脑子嘛!
“你真是个笨蛋!”朱由检愤愤道。
他放下手中纸笔,一把抱起周玉凤,出了门直奔东暖阁而去。
懋勤殿安静了下来,只有一灯一烛,灯芯燃烧偶尔发出的轻微爆鸣。
不久之后,蹲守在门廊下的王承恩推开殿门走了进来,他的手里也擒着一盏烛灯,灯台不及皇后刚刚拿来的菊花灯华丽。
他看着御案凌乱的台面,微微皱眉,却没有出手去整理。
他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金属小勺,将桌面上的两盏灯,以及各个角落的十几盏灯相继压灭,屋内瞬间变得无比暗淡,只有他手中残留的那一粒微光,只能照亮他周围几步的范围,面对一整个黑暗的大殿,却显得格外的无力。
王承恩没有立即离开,又等了一会儿,直到被他扑灭的蜡烛没有再冒出白烟,他才转身离去。
他将殿门关闭,挂上铜锁,朱由检从来没有见过这把锁,因为他每天来的时候,这里的殿门就已经解锁了,夏天的时候会敞开通风,冬天的时候会关门烧上地暖,当值的护卫、内侍和宫女也已经就位了。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周皇后情绪依旧低落,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吧!
皇帝骂她是笨蛋的话,让她十分介怀,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笨。
她又非常懊悔,自己方才没有抓住机会,而是在胡思乱想。她后知后觉,刚刚才想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周玉凤失眠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微光之中皇帝那有些模糊的轮廓,她脸上的表情时而幽怨、时而咬牙切齿,嘴里用微弱的声音碎碎念道:“我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呜呜呜,我不是笨蛋……”
笨蛋就笨蛋吧,朱由检其实也没有太大执念,本来能干的女人就不怎么常见,他不能指望后宫里面的妃嫔个个都是女诸葛,真要这样,他怕是又要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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