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曹变蛟的坐骑也开始被人披挂上了具装马甲。一刻钟,他们没有携带辅兵,只能相互协助穿戴甲胄,时间非常紧迫,但所有人都提前完成了披甲动作。
众翻身上马,心脏剧烈跳动,呼吸的热气在面甲上凝聚成露,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命令。
哒哒哒!传令兵飞速穿梭而至。前阵最中间的两个百人营缓缓迁移,后者随着跟上,逐渐形成一个雁行阵。先锋前出,第二、第三迭随着跟上。战马小跑,还没有开始冲刺,但速度却有种越来越快的趋势。
只见前阵有三十轻骑兵突出本阵,率先奔去,他们是去解决掉建奴向外布置的岗哨的,但成功的概率很低。皇太极布置的明哨、暗哨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慑于严苛的军法,放哨非常的尽忠职守,想要悄无声息摸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明军没有搞马裹蹄、人衔枚的那一套,他们大张旗鼓进攻,赌的就是建奴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赌的就是在这种天气下,他们不会和甲而眠。轰隆隆,大地开始震颤,重装骑兵连人带马上千斤!
九百步,明军轻骑与建奴哨兵相遇,三十六哨,斩了一半,跑了一半,但此时皇太极其实已经不需要这些哨骑的汇报了。
皇太极最近睡眠不好,躺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个噩梦,梦见他毒杀阿巴亥的事情暴露了,他爹正在找他算账:
“阿玛,你不是死了吗?!”皇太极看着努尔哈赤骇然道。
“孽畜,你连自己的额娘都不放过!我叫你照顾好你的这些弟弟,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多尔衮,我的儿啊!黄台吉,你太让我失望了,本汗判你马踏之刑!!!”
“哒哒哒!不,不要,爹,我错了,阿玛,饶了我吧!”
碗口大的马蹄铁照着皇太极的大饼脸印了下来,皇太极慌忙一个翻滚躲避,扑通,他从行军榻上摔落下来。
扑通,扑通,皇太极捂着胸口,只感觉一阵绞痛,他贪婪地呼吸着现实的空气,光秃秃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阿玛,你到死都没有放过我啊!我也不想杀阿巴亥的,可谁叫她不长眼呢?我大金可从来没有女人当家的规矩!”皇太极的嘴角微微翘起,配合着他的八字胡,嘲讽的味道很浓郁,就是不知道他是自嘲,还是嘲笑着自己的亲爹。
“嗯?!”皇太极的面上突然露出狐疑的神色。
这噩梦后劲那么足的么,他怎么感觉自己耳朵里还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密集的马蹄声呢?!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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