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缓缓撑起身子,抬眼看向叶景珩,冷笑。
“燕王殿下的承诺,难道是放屁一般,全靠吹?”
“我突然后悔了,”叶景珩恍若没听见她那粗俗的话,只慢条斯理的整一整衣服。
方才出手的那只手掌,指根如玉,轻轻拍过袖口的皱褶,对着她挑挑眉,理所当然又极其无耻的反问。
“不成?”
“做人嘛,凡事都要讲一个‘信’字,”谢晚宁吐出一口血沫,“你出尔反尔,如何能让人信服?”
“也对,”叶景珩微笑着看她,“若是传了出去,本王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不如......我先发制人?”
他负手而立,直视着谢晚宁的眼睛,一字一顿,轻声开口。
“刺客乌鹊刚刚操纵烈马想要行刺本王,正被本王侍卫发觉——”
“就地擒拿!”
“叶景珩,你他......”谢晚宁张嘴就要问候叶景珩这个言而无信还要颠倒黑白的小人全家。
或许是早看着谢晚宁那嘴型不大对,月七连回应叶景珩一句“是”都来不及,几步上前便将一块布塞进了谢晚宁嘴巴,接着把她五花大绑的又丢进了马车。
然后,谢晚宁便听得叶景珩那懒懒的声音在帘外开口,“走吧,赶到云城再歇脚。”
这一路便再无人来看过她一眼。
谢晚宁眨眨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痛,她全身都痛,甚至连这粗壮的呼吸,她都能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然而此刻她却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去揉一揉自己那疲惫的身体了。
得想点别的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想点什么呢?
望着那马车顶上垂下的流苏,谢晚宁想天想地。
陈三毛也不知怎么样了,不过昨天自己看他没撞到脑子,应该没事......
刚刚叶景珩喝得什么茶?闻着不错。
不过若说到茶......
许淮沅泡的茶倒是极好,手法娴熟,姿态优雅,还很谦让温柔。
也不知道这个病秧子现下怎么样了,自己被这一抓,他的计划可还能顺利实施?
无声的叹口气,谢晚宁转首,透过车帘缝隙,看向车外飘摇的树影,忽然想起许淮沅煮茶时低垂的眉眼。
那人总爱在茶烟袅袅间抬眸浅笑,指尖稳稳托着青瓷盏,连递来的动作都妥帖至极,还要提醒她小心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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