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小镇的屋檐时,谈月苏换了件薄外套,拉着全烨往镇中心的夜市走去。刚拐进主街,喧闹的人声与食物的香气便扑面而来——沿街的小摊亮起暖黄的灯笼,烤串的滋滋声、糖水的甜香、卤味的醇厚交织在一起,满是人间烟火气。
“哇,好多好吃的!”谈月苏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全烨在摊位间穿梭。她先是被一碗冰镇木莲冻吸引,透明的冻体浸在蜜水里,撒上几粒桂花,清甜解暑。全烨付了钱,接过小碗递到她手里:“慢点吃,别冰着胃。”
谈月苏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凉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忍不住眯起眼睛:“好好吃!”她又舀了一勺递到全烨嘴边,“你也尝尝。”全烨张口咽下,目光落在她沾了糖水的唇角,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眼底满是宠溺。
往前走,便是热气腾腾的烤串摊。谈月苏选了几串玉米、香菇和里脊,全烨特意叮嘱老板少放辣。等烤串上桌,外皮焦香的玉米裹着蜜糖,咬一口甜糯多汁;香菇吸满了酱汁,鲜得入味。两人坐在小摊的折叠椅上,你一串我一串地分享,偶尔碰一下彼此的杯子,冰镇汽水的气泡在舌尖炸开,清爽又惬意。
逛到夜市尽头,谈月苏被一个卖手工饰品的小摊吸引。摊主是位老奶奶,摊上摆着用彩色绳线编织的手链,还有串着小贝壳、干花的挂坠。谈月苏拿起一条编着樱花图案的红绳手链,眼神一亮——和她戒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眼光真好,这是刚编的,就这一条。”老奶奶笑着说,“情侣戴最是合适,寓意岁岁年年长相守。”全烨见状,立刻付钱买下,拿起手链轻轻套在谈月苏的手腕上,又拿起另一条简单的黑绳手链,让她帮自己戴上:“这样就配对了。”
谈月苏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绳与无名指上的银戒,心里甜丝丝的。
离开夜市时,两人手里还拎着打包的卤味和桂花糕。沿着青石板路往民宿走,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小镇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犬吠和虫鸣。回到民宿院子里,全烨搬来两把藤椅放在葡萄架下,又从冰箱里拿出冰镇西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
谈月苏靠在藤椅上,咬了一口西瓜,清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抬头望去,夜空格外清澈,繁星点点,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银河的轮廓隐约可见。晚风拂过,葡萄叶沙沙作响,带来阵阵凉意。
“这里的星星好亮啊。”谈月苏忍不住感叹,伸手想去触碰那片星空。全烨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指尖传来彼此的温度:“比星星更亮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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