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那天是个阴天,全烨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谈月苏家楼下,手里还提着温热的豆浆和三明治:“早上别空腹,先垫垫肚子。”谈月苏接过早餐,看着他衣领上沾的细碎雨丝,伸手帮他拂掉:“你怎么不等雨小点儿再过来?”
“怕耽误复查时间。”全烨帮她拉开车门,车里早已调好适宜的温度,副驾座位上还放着一个暖手宝,“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给你带了这个。”谈月苏把暖手宝抱在怀里,指尖触到柔软的绒面,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到了医院,全烨先去挂号处排队,让谈月苏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他怕她无聊,还把手机留给她:“里面下了部你想看的电影,要是等得久了就看看。”谈月苏看着他排队的背影,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划过,却没点开电影——光是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就觉得很安心。
叫到谈月苏的号时,全烨拿着病历本走过来,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别紧张,医生说这次复查应该没什么问题。”诊室里,医生翻看病历本时,全烨站在旁边,细致地补充:“她这半个月都按时吃药,就是偶尔会失眠,我给她煮了酸枣仁茶,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医生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家属很细心嘛,酸枣仁茶没问题,反而有助于睡眠。从检查结果来看,恢复得比上次好,再坚持调理一段时间,就能减药量了。”谈月苏听到“减药量”,眼睛瞬间亮了,转头看向全烨,两人眼里都藏不住笑意。
走出诊室,全烨拿着医生开的药单,仔细核对上面的注意事项:“医生说这个药要饭后吃,我记一下,到时候提醒你。”他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字,谈月苏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全烨愣住,随即笑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这么开心?”
“嗯,”谈月苏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不仅因为能减药量,还因为有你陪着。”走廊里来往的人不多,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连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都好像淡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全烨忽然说:“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我们去邻市的海边好不好?听说那里的日出特别好看。”谈月苏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点头时眼底闪着光:“好啊,到时候我们要一起看日出。”
车子驶过街角的花店,全烨停下车:“等我一下。”几分钟后,他拿着一束向日葵走回来,递到谈月苏手里:“医生说保持好心情对恢复有帮助,向日葵看着就让人开心。”谈月苏抱着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忽然觉得,哪怕是阴雨天,只要有全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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