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了,还挣不了几十斤灰面钱吗?
父亲再是惯性般的几棍子就软了下来,我此时产生了一种怀恨在心的念头,便导致父子感情趋于半个破裂。从此,再没有叫过他一声“爹”。这是全家,包括母亲是明白的事情。因为这次暴打,让我伤透了心,超过我想象,超过的承受力,这是我这一生中挨打最惨痛的一次,可谓铭心刻骨,痛彻心扉。我身子上的伤痛远没有心里的伤重。
我突然问母亲:牛儿死了一年了,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起过呢?
母亲想了一会儿说:你没有问起过,我们就不想说这个事,说了你会不高兴的。我们都知道,你陪护了牛儿十几年,有感情。其实,我们都舍不得老牛走,可有什么办法呢?
土地到户,各家自主劳动,队长改名为社长,其职责相对少了,担子减负,平时不再需要对生产劳动进行安排指导,大队改名为村委会,有什么精神就开会传达,加以认真落实。到了大小春归仓,稻谷小麦油菜进仓了,粮站的收购任务就按照各家各户土地的亩分分解下来。王社长不再需要每天敲我们院子后面田塝上吊在桐籽树上的老木塝通知上坡出工了,便选择了一个中午来到桐籽树下,把那木塝取下来,抱回了家收藏起来,作为一个时代的见证。木梆不再使用,通知事情的时候,就是他站在保管室周围通知各个农家大院子的院长,比如我们大院子就是童家二哥,四合头就是马记工员,独山就是王老大,刘家塝就是刘会计,这样以来,队里的几大姓就算通知完了。我忘记说了,我父亲因为年龄偏大卸任了会计,人们一般称他为老会计。六爷也因为超龄了,主动辞去了副队长,这一职由独山王老二王怀接任。这样一来,王德海老队长已经做好了人事布局。姚家人担任的两个重要位置自愿交由老王的小舅子刘明当会计,同族兄弟王怀任常务副社长,保留了童家二哥的副社长,至于马记工员已经无事可做,不需要以前那集体生产时记工计酬了。正因为如此,我父母和六爷都是从国家工作岗位上下来的人,早已把形势看明白了,再占着位置也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于是商量后一起辞职,把位置让给那些个年轻人,也算是老干部**亮节,两袖清风。
其实在好几年前,我父亲和六爷都辞职几次,只因王队长再三挽留,没有变动。那是因为我家遭遇了原大哥被暴风雨和雷电击倒摔下悬崖痛苦而死的悲剧,六爷家因为大儿子鱼儿在龙王台河沟里的水潭里淹死了。这两件事情,让爱说闲话的童家老家伙编起笑话说,这两叔侄当干部干了不该干的缺德事,遭到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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