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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城中的修士都在争夺碎片,它刚一寻到下落,就面临围攻堵截,好一番苦战。其后更遭到两尊五境修士追杀,若非靠着麒麟一族的遁法和那尊麟清留下的玉雕,麟磬决计争不到那一枚碎片,更没有之后的机缘。
为以防时机错失,或像之前一般青帝城内出现其他变动,麟磬夺得帝碑,麟不停蹄,奔赴那时离自己最近的秋生之柱。
它倒也确实是得天独厚,气运极佳,那秋生之柱可无疑要比之前打算去的夏燃之柱,更易治愈它的先天损伤。
而后麟磬前来寻找少蘅,也是被那两尊五境修士给弄得心有余悸,在这偌大的青帝城中,还是有同盟在,才能稍得心安。如今它趴在蒲团上,身边是熟悉的人和龙,顿时心弦微弛,甚至生出点困意来。
另一旁的少蘅,则已催动神通,令那墙壁上的藤蔓攀爬生长,重新将殿门闭合,纠缠紧密。
藤条不仅在内,同时蔓生到外侧,将其紧紧包裹得不曾露出半点门的痕迹,就如同宫内长廊的墙壁一般,极具迷惑性。即便高境修士神识惊人,却会被墙壁符文所克制,更难以发觉这里还有间殿室。
做完这一切,少蘅深呼口气,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了那条小白龙。
她已经反应过来,那苍野口中所说的“暂时隔去一切羁绊”,怕是会将血契法令也包含在内——
届时敖川会如何选择?
是乖乖等候在原地,为她护法,还是趁着暂时不被拘禁的良机,做些反抗。
“你最好乖一点。”
少蘅心中暗道。
她的双目似无意,掠过了敖川身上的那件爪套法器。
此器,曾经由天工术作过简单改造。
她思绪纷飞,继续思索有无缺漏,随后从气海中唤出清天剑来。
血剑一现,当即便有清越的剑鸣之音响起,剑灵凝光化出,盘旋在剑身上。
少蘅与之心意相通,将安排告知,伸指轻揉了揉剑灵的头:“清天,若有不测,须得麻烦你和敖川他们一同对敌了。”
至此,全数杂思摒弃,少蘅不再犹豫,投身入那枯荣井中。
她的身躯,与那井口相比,仍显得纤小,此时好似一尾鱼儿跃入水中。
但那水面上的月相竟大放银光,一股太阴寒气扑面,若是寻常修士,怕得冻得肉身僵直,神思受辖。
但偏偏少蘅本就夜夜吞纳月华,此更是明月神胎的立身之基,焉会受到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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