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学上的事实无法改变,但母亲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关怀、陪伴、支持,这些您从未给过我。现在,您又凭什么以母亲的身份,来干涉我的人生,否定我认定的幸福?在过去二十多年里,你从未参与我的生活,现在来行使母亲的权力,是不是太晚了点?”
顾如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眼神更加冰冷:“你……”
“您的帝国,您的版图,您尽可以自己留着,我从未想过要继承你的任何东西。”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再无波澜,
“如果您今天来只是为了表达您对南嫣的偏见,那么谈话可以结束了,我的选择,永远不会因为您的喜恶而改变,告辞。”
说完,他不再看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决绝地转身,大步离开了咖啡馆。
她精心维持的冷静彻底碎裂,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起,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的愤怒并非源于失去一个门当户对的联盟,而是因为她绝对的权威第一次被人如此彻底地反抗,而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而这一切,他竟然都是为了那个她根本看不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存在,就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而易举地撬动了她以为坚不可摧的掌控力。
一股怒意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拿起手机,屏幕上倒映出她恢复冷静却更加幽深的眼神。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决断:
“把慕南嫣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电话挂断,她端起那杯冰冷的咖啡,轻轻呷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看来,有些障碍,需要亲自出手清除了。
————
陆逸然推开咖啡馆沉重的玻璃门,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雪瞬间扑面而来,与他方才经历的冰冷谈话如出一辙。
他快步走向停靠在路边的车,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车门“砰”地一声闷响,将外面飘雪的寂静世界隔绝开来。
车内弥漫着一种未散的寒意。
他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是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顾如霜那些锋利如刀的话语,混合着咖啡的苦涩气息,仿佛还在空气中盘旋,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在他心上,激起一阵难以平息的翻涌。
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指节用力到泛白,试图压下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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