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碰在一起,泡沫溅到周围人的脸上,引来一阵大笑。
还有人掏出烟火棒,火星噼里啪啦地窜上半空,照亮了一张张通红的脸。
而德国警察们手扶警棍,在狂欢的人群外围站成一圈。
他们的荧光背心在夜色中格外扎眼,警惕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挥舞酒瓶的球迷。
每当有喝醉的球迷踉跄着靠近警戒线,警察就会上前半步,用结实的臂膀把人挡回欢庆的人潮中。
当球队大巴缓缓驶出傲赴沙尔克球场时,守在路障外的数百名球迷突然爆发出欢呼。
球迷们涨红着脸,青筋暴起地吼着“摩纳哥!冠军!”,嘶哑的喊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刺破夜空。
后排的小姑娘骑在父亲肩头,奶声奶气地跟着喊“罗伊!罗伊!”,很快被淹没在男人们震耳欲聋的队歌声里。
罗伊透过起雾的车窗,看见几个穿着他10号球衣的少年正追着大巴奔跑。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道流动的旗帜。
大巴缓缓驶离喧嚣的球场,拐上了通往酒店的高速公路。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夜色中流淌,但球迷们嘶哑的“Allez Monaco!”仍隐约可闻,像潮水般渐渐远去。
凌晨三点,罗伊套着连帽衫,在助理希斯伦的陪同下溜进医院。
值班医生推了推眼镜,欧冠MVP突然出现在急诊室,让他差点打翻咖啡。
他轻轻推开病房门,看到老莫纳尔迪正打着点滴熟睡,床头的心电监护仪规律地跳动着。
病房里,莫纳尔迪的老友马克正守着。
见到罗伊,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罗伊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鞋盒——里面是昨夜决赛沾满草屑的球鞋。
“等他醒了,”罗伊把鞋盒塞给马克,“就说这是欠他的房租。”
罗伊一走,马克就掀开鞋盒。
“留下吧,”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怂恿,“这可是踩着波尔图夺冠的战靴,够你吹一辈子。”
他猛地把鞋盒往怀里带了带,又突然停住。
眼前闪过这三十年来的画面。
他和莫纳尔迪两个摩纳哥阔佬,偏要挤在死忠看台,穿着花里胡哨的应援衣服,为每一场胜利鬼哭狼嚎。
从两年前德尚接手时的质疑,到见证不败赛季的狂喜,再到今夜欧冠登顶时两个老家伙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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