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带着肥软皮肉的骨头竖在汤面上,散发出格外浓郁的香气。
该说不说,裴夏自打从天饱山的土里爬出来,还确实没有吃过什么正经肉食。
可就当他拿起一旁的木匙,眼角余光却瞥到了对面的姜庶。
姜庶的手按在桌上的匙子上,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同时面色沉凝,极是严肃地盯着裴夏。
裴夏忽的想起了之前与赵北石等人相遇的时候,姜庶曾与他说过的话。
在秦州,他这样的,早晚要被人炖在锅里。
裴夏眯起眼睛,手里捏着汤匙,在碗中拨弄了几下。
一片极细小的黑色从碗底飘了上来。
用木匙挂住,提到眼前细看,这分明是丝绸的碎片。
那边老头又给其他的村民盛了汤去,空地上一时响起了成片吸吮和咀嚼的声音,细小而密集,混在木柴的劈啪作响与肉汤沸腾的咕噜声中。
转过头,瞧见裴夏和姜庶没有吃,老人睁大眼睛,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怎的,两位,是不合胃口吗?这等软肉,平日可不好有咧。”
裴夏勉为其难地摆手笑了笑,哪怕是他,此刻脸色也有些泛白。
还得是姜庶,土生土长的秦人展现了十足的余裕,淡定地表示:“老丈勿怪,我和师兄最近修为到了瓶颈,准备先空空腹,再准备食补冲击,最近不便进食。”
说完,他还转头看向冯夭:“我师姐无碍,可与大家一起庆祝。”
冯夭确实也很难算是人了。
听到姜庶的话,她立马心领神会,捧起面前的汤碗就是一大口。
老人连连点头,眼神带着几分讨好与遗憾。
虽说此情此景各处皆是怪异,但这老人的举止神态,倒真像个寻常的百姓。
赵北石几人,会不会就是被这种表象骗了,才一步踏错,踏进了锅?
还是说,此地另有高手,任凭这几个北师城的少爷小姐将保命的手段尽出,也没能全身而退?
个中关键,恐怕还得是那个所谓的齐家二郎。
就在裴夏打算寻个时机,打听询问的时候,却看到老人面容一整,喜色涌来,朝着裴夏这边先说道:“贵客,快看,二郎来了!”
没有锣鼓,也没有鞭炮,敲了几声梆子,算是喜乐,紧跟着就听到轮子在地上碾过的声音。
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走到了空地中。
女人很高,尽管长年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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