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用以甄别对方是否危险的标准,通常是强与不强,以及饿与不饿。
姜庶刚杀了冯老七满门,整个冯院现在都是他的,短期内姑且还能有足够的食物。
所以他对陌生人,暂时还能保持一点稀少的善意。
主要也是因为裴夏看起来,确实挺无害。
他身体虚弱,没有修为,也没有武器,对于拿着法器,身为中品铜皮的姜庶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
走到裴夏身前,将匕首递到他脖子上,姜庶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我师兄的坟里爬出来?”
裴夏根本不在意脖子上的匕首,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被他撞歪的木碑:“尊兄韩米……啊,弟弟!其实我就是你亲爱的……”
“这是衣冠冢。”
“……哦。”
裴夏挠挠头:“我姓裴,裴夏,长鲸门修士,之前经历了一场大战,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裴夏难得没有口胡,说的都是实话。
姜庶沉思片刻,伸手在墓前的土壤上摩挲了一会儿。
长鲸门是什么门派,他没有听说过,但既然是修士,那在秦州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炼头,一种是兵家。
但无论是炼头还是兵家,都没法凭空把自己变到土里去的手段,而师兄的衣冠冢则是姜庶自己挖的,直到裴夏破土而出,他可从没有发觉过有什么旁人挖掘的异样。
以防万一,姜庶伸手在裴夏胳膊上捏了捏。
嗯,皮肉还算紧实,但没有铜皮相,如果是炼头,那就是还没有入门,和刚才判断的一样,没什么威胁。
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天饱山,这种时候还是尽量不要惹麻烦为好。
他收了短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夏:“滚吧。”
让他没想到的是,裴夏不仅不滚,还一把上来就抱住了他的腿:“我不滚!”
两个男人四目对视,姜庶慢慢开始眯起了眼睛。
一刻钟后,姜庶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冯家小院。
身后还跟着鼻青脸肿的裴夏。
你别说,这姓裴的虽然没有入行,可这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格外抗揍,本来想打他一顿让他滚蛋,结果生是给姜庶都揍累了。
姜庶没好气地看着他。
裴夏心里也在犯嘀咕。
这不对,在火脉时,他确实耗干了内鼎,灵力空虚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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