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姨太太以后就可能上位。
他语气真诚地拿英文关心梁珞施,“Auntie,听说宝宝落地的日子快了,身体还好吗?”
梁珞施温柔地笑了笑,轻轻点头道:“很好,有心了Julian。”
李泽凯手中端着一杯温水,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姿态松弛,他听着庄宸轩一口标准的“伦敦腔”,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些许了然和无奈的笑意,温和地打断道:
“宸轩,喺屋企,讲返白话啦。”
他的语气随意得像是一句家常的提醒,但目光却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通透,似乎对自己这个在外以“纯种英国人”自居、连中文都耻于承认的表侄的做派早已心知肚明。
也带着几分不愿在家庭场合还延续外面那套疏离仪式的坚持。
庄宸轩面上掠过一丝极快的尴尬,但立刻从善如流,“表叔,尼尔馆长请我代他像你问好。”
“哦,谢谢他!同他讲,过两个月他跟着卡梅伦到国内访问,请顺道去香江一趟。”李泽凯笑道:
“他这些年倒是给介绍了不少西方的私人收藏家,我跟Isabella(梁)准备在老豆过生日的时候买一些有意思的小礼物祝寿,Julian帮我留心。”
李泽凯自从母亲庄月明去世以后就和父亲关系不睦,也算是典型的中式父子关系了,但生辰这样的大事总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表爷爷的寿辰,我自然不能怠慢。”庄宸轩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了些掏出手机递过去:
“我最近恰好经手了一件小玩意儿,觉得颇有意味。是一件清乾隆时期的青花矾红‘海屋添筹’图菱口盘。”
他略作停顿观察着李泽凯的反应,见对方眼神微动便继续解释道:“这盘子画意是‘海屋添筹’,寓意福寿绵长,本就是祝寿的吉物。”
“难得的是它的青花发色沉稳,矾红彩鲜艳,釉水肥润,但纹饰又带着明显的东方哲思。我想着,表爷爷近年事业宏图大展,纵横欧洲,这物件既应景又不显山露水,摆放在书房里,每日见着也是个念想。”
李泽凯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笑容,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了然。
他太清楚庄宸轩所谓的“经手”是什么意思了。这东西八成又是通过某些不便明言的渠道,从西方某个大型博物馆的库房里“流转”出来的。
在“博物馆失窃”方面中外概莫如是,只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了。
大英博物馆历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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