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享这个话题和感触,第一是因为今天我们站在美国的航母上,我相信没有人不会被这样的钢铁巨兽所震撼,但心底里更迫切的愿望,是我们的什么时候能问世?像是当年的原子弹一样?”
“第二,是我认为,无论是《球状闪电》中大家所看到的我作为导演夹带的‘私货’,还是《流浪地球》中对钱学森先生的致敬,本质上是同一种目的——”
青年导演语气逐渐激昂起来:“我们都在试图为硬核的科幻巨制,注入独一无二的‘中国灵魂’,这绝非简单的技术堆砌或符号粘贴,而是一场深刻的文化赋值与价值输出。”
“什么是中国科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从业者系统地研究和解释过,距离我看过的第一场科幻片《霹雳贝贝》已经过去了整整21年,中国科幻也沉寂了整整21年。”(361章)
“一月份会有《阿凡达》在国内上映,但在北美十二月会提前首映,到时候我会带大家一起去看一看。”
“我们是去看好莱坞的技术辉煌,但更重要的是希望大家从影片中看到他们的价值观、和我们的价值观究竟有什么不同,我们要怎么学习用西方人的科幻思路拍中国人的故事?”
餐厅内的沸反盈天仿佛被划上了休止符,像是进入了一片真空,每个人酒后粗重的呼吸都仿佛可闻。
作为当今国内唯一对科幻、中国科幻、中国文化有过思考和总结的导演,面对着剧组所有演职员,尤其是重点培养的郭帆,还是道出了自己的观点:
“怎么做中国科幻,说起来总归有两个方向可以去努力——”
“首先是向内深挖,提炼民族精神内核。《流浪地球》中的集体主义精神、《球闪》中的科学伦理思辨与林云决绝的自我牺牲,这些根植于中国现代化历程的独特命题,是中国科幻区别于好莱坞个人英雄主义的根本。”
“其次是向外表达,构建普世叙事语法,就像《流浪地球》中把家园意识升华为‘带着地球流浪’的浪漫想象,将‘集体主义’转化为全球团结的‘移山计划’。”
“我们要用最顶级的工业水准包装最具共情力的中国故事,让世界在震撼的视听体验中,潜移默化地理解并接纳东方的价值观与解决方案。”
青年导演看着陷入沉思的众人总结道:“林林总总、方方面面,我们的电影科幻事业其实就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如何用最硬的工业外壳,包裹这颗最柔软而璀璨的‘中国心’,继而行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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