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那张毫无反应的脸,声音颤抖却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我是静秋……”
镜头闪回,河边他笑着递给她奶糖的画面,阳光明媚。
“我是静秋……”少女的声音大了些。
镜头闪回,山楂树下他研磨颜料,她专注画画。
“我是静秋啊!!!”她终于撕心裂肺起来,完美给出了递进的情绪表达。
台下的井甜控制不住痛哭出声,似乎要把所有人的眼泪都催逼下来,大银幕上的画面闪回地更快了:
秋日山涧,共绘的繁花在枯枝上绽放,冻疮手背轻抚过云母微光的花簇;
刀锋掠过臂膀,鲜血如注染红他固执的眼,她妥协的泪混着刺鼻的铁锈腥;
飞驰的单车梁上,阳光镀亮无忧笑靥,却转瞬被母亲树下冰锥般的目光洞穿;
县医院石阶寒夜,少女蜷如瑟索的幼兽,他隔窗凝望,泪珠在逆光中悬垂欲坠。
影厅里的哭泣声像是海边的浪潮一波波地漫涌。
银幕上的每一帧都是镌刻在时间琥珀里的纯净烙印,是沉入深渊前,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恋人竭力捧出的、最后一次心跳的回响。
静秋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攥住自己身上那件鲜红的上衣,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与红色的衣料强烈对比。
她抬起泪眼,无比执着地盯着老三那张沉寂的脸哭诉:“你不是说我穿红色衣服……很好看吗?”
声音带着泣血的甜蜜回忆与撕裂的现实。
“我穿着它来了……”
画面再次聚焦于老三眼角的泪痕,它仿佛在他停止呼吸的瞬间也一同凝固了。
病房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静秋压抑到极致的、细碎而连绵不绝的抽泣声。
一个仰拍镜头缓缓上摇,掠过那根冰冷静止的输氧管,最终定格在病房斑驳泛黄的天花板角落里。
胶带仔细贴着的,正是他们那张拘谨又甜蜜的合影:
青涩的两人并肩坐着,老三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静秋羞涩地微侧着头,照片的边缘有些卷曲发黄,却承载着他们最轻盈的时光。
音乐淡入,字幕迭画。
悲痛的低吟弦乐如同呜咽般流淌进来,照片在镜头中渐渐淡出,取而代之的是简洁的字幕:
老三走了。
按照他的遗愿,他的骨灰被埋葬在那棵山楂树下。
多年后,事件结束,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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