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起到的是“逼良为娼”的效果。
在这口大染缸里,能够清醒地走着自己的路,不畏沿途风雨的又有几人?
如果说杜丽娘在戏文里是冲破礼教的离魂,那刘伊妃在现实中就是撞碎行业潜规则的彗星。
谢进是东晋谢安第五十三代孙,家族世代承袭传统文化,父母两方均为浙省上虞、余姚的地方望族。
他知道自己非路宽的长辈、亲人,只是谨守立场地善意劝他,希望你珍惜这个杜丽娘,像汤显祖一样给她一个完满的结局。
不要叫这个凝结了中国文人“千年未变的爱情理想与生命困惑”的完美角色,零落成泥碾作尘。
导演也是艺术家,大体上也可以归属到文人的范畴中去,文人都有一个红袖添香的美梦。
谁不想有一个刘伊妃这样至情至性的红颜知己呢?
她既有杜丽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纯粹,又比戏文里的闺秀多了份鲜活的生命力,叫人能永远放心地把后背交出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年丧子,罹患恶疾,谢进是知道自己所剩的岁月无多的。
他无法阻止老伴徐大雯通知兵兵来魔都偶遇路宽,却不得不站在他的立场和善意的出发点上,对身后事做一些安排。
兵兵十六岁就到了恒通演艺学校,无论这些年对他的嘘寒问暖是真心还是逢迎,他总是有份师徒之谊、舐犊情深在。
于情于理,他要最后再帮衬一二,免得她最后走了前人的不归路。
但他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干涉、破坏刘伊妃跟路宽这对情侣的感情。
因此,在请他未来伸一把援手之后,暗示了这段《牡丹亭》中的杜丽娘故事,借古喻今,又不会太过说教,引人反感。
这是一个老文人、老导演、老师长、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刘伊妃听得心生感慨,特别是今晚沉浸式地走过陈白露的人生历程后。
当然,谢进的赞赏也着实叫她欣喜,坐在洗衣机的腿上调侃:“同样是导演,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
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凶神恶煞”地捏了捏男友的胡茬下巴:“你跟范兵兵有什么话要讲?还要到宾馆房里去讲?”
路老板微笑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刘伊妃秀眉微挑:“我猜到什么?”
“那你让杨蜜帮你代持华艺的股份做什么?”
房间里有过一瞬间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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