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查阅《贝德士文献》时,发现多份档案提及“金陵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约翰·拉贝”。
同年12月,她通过德国柏林市档案馆的死亡记录,追踪到拉贝外孙女乌尔苏拉·莱因哈特的联系方式。
1996年3月,在柏林郊区一栋公寓楼内,莱因哈特从橡木箱中取出尘封59年的《拉贝日记》——80本手写日记、2000余页文件、120张照片组成的铁证。
张纯如把复制件带到了中国交给了官方和民间组织,并于1996年在美国纽约洲际大饭店举行新闻发布会,成为对抗否认历史的右翼渣滓的有力武器。
走在这座世界闻名的神学图书馆,刘伊妃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另一段历史中。
这个场景是电影中的重要戏份,她必须要拿出更多的热忱和精力来对待。
晨雾在哥特式彩窗上凝成细密水珠,将九点钟的日光折射成淡青色菱形,恰似棋盘格落在刘伊妃的脊背上。
她蜷坐在橡木梯顶端,浅蓝牛仔衬衫洗得发白——这是照着张纯如1995年工作照复刻的。
袖管卷到手肘处,露出小臂内侧淡青的血管,像古籍上晕开的钢笔墨线。
指尖抚过《贝德士文献》烫金书脊时,刘伊妃发丝间沾着的纸絮在光柱里浮沉,恍若历史扬起的骨灰。
她静静地在单人座位翻阅《拉贝日记》的复印件,那些直面血腥的照片,似乎比以往任何史料都让她灵魂震颤。
这位一心触摸表演圣殿之门的江湖女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可她的一颗心却止不住地冰凉、下沉。
越是入戏,她就离角色越近,离自己越远。
为看清蝇头小字,她不自觉咬住下唇,珊瑚色唇膏在齿间剥落,露出原本苍白的唇色。
汗湿的碎发黏在颈后,随查阅进度时而紧绷成满弦,时而垂落如折戟。
刘伊妃突然感觉一阵心悸,深呼吸了几口,狠狠地挠了挠脑袋。
再低头,几绺秀发夹杂在指间脱落。。。
“茜茜!”
小刘神情恍惚地被人从背后拍了一记,蓦然回首。
惊!
这人怎么这么像我?
哦,不。。。是纯如姐。
七月的初夏,张纯如急得满脸热汗地找到她,蹲下身子第一次用上最严厉的语气对这个小妹妹:“我们打了你十几个电话,为什么不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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