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长长的叹息:“哎,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面……都不容易啊。”
老李知道大舅哥一直后悔当年的事,觉得愧对妻女,叹道:“人找到了,总归是好事。”
李哲经历的事比父母还多,知道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和遗憾,回头看看,当初不管如何选择大概都会后悔……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娘,爹,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能做的,就是多宽慰宽慰舅舅,让他慢慢接受。”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王秀英坐在一旁抹泪。
屋外,刚停了一阵子的雨水,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
大营村村北的四季青公司食堂,比十天前又多了几分烟火气。
五百平米的空间里,新定制的木桌长凳整齐摆放,桌面擦得锃亮,墙角还摆了几盆绿植。
李哲刚吃完早餐,坐在靠门的桌边,和金百万、朱益民聊着建大棚的事。
“金哥,朱哥,今儿个有两位京城来的朋友要参观大棚,你们谁有空陪我接待一下?”李哲放下手里的搪瓷杯,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朱益民立刻摆了摆手,语气干脆:“老弟,我可不成,让老金去吧。”对他而言,宁愿在太阳底下拔草施肥,也不愿跟陌生人应酬。
李哲也不勉强,转头看向金百万:“金哥,那这事就麻烦你了。”
“成啊,我今儿个没啥要紧事。”金百万爽快应下,圆脸上堆着笑,又多问了一句:“老弟,你这京城朋友是干啥的?为啥要来参观大棚,我得先摸个底,别到时候说错话。”
他脑子活络,情商高,最擅长跟人打交道,李哲身边确实需要这么个人处理应酬事。
“一个是我朋友李过庆,北大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工作。”李哲解释道,“另一个是他同事,姓张,我没见过面,听李过庆说,这位张同志想调职到地方工作,估计是来咱们这考察情况的。”
金百万眼睛一眯,好奇地追问:“想调职到咱廊方来?他说调就能调过来?”
李哲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李过庆提了一嘴,这位张同志根正苗红,家里长辈在体制内也有些人脉,家里也支持他来地方做实事。”
金百万瞬间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追问:“那这位姓张的,现在是啥级别?”
“副处。”李哲吐出两个字。
“我草!”金百万吓了一跳,肥硕的身子往后缩了缩,“副处调咱这少说也是个副区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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