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摆手,截断了她的话。
“你且在齐家安心等待,我去去便回。”
话音未落,他一步踏出,身形竟如幻影般模糊了一下,仿佛瞬间融入了庭院的光影之中,再凝实时,已在数丈开外的月洞门边。
随即身影一晃,便彻底消失不见。
柳寻烟呆立原地,心头巨震,久久不能言语——公子那步法,已非武功所能解释,近仙矣。
…
…
丰登市西北角。
一处陈旧肮脏的居民区深处。
阴暗逼仄的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油腻的气息。顶楼某个无人租赁的破屋里,张复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微微起伏。
他粗布衣上沾染着几点已经发黑的血迹,手臂上一道寸许长的刀口还在隐隐作痛。
窗外隐约传来巡警吆喝搜捕的声音,如同渐渐缩紧的绞索。然而,张复云的脸上却是一片沉静与刚毅。
他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此时此刻,张复云的脑海中并无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师兄王希曾在他迷茫时的话语,清晰如昨:
“复云,何为麒麟男儿?”
“身虽弱,气不短。心有鳞片,护己及人。爪牙虽稚,遇敌必亮。纵粉身碎骨,亦不堕吾志。”
“纵粉身碎骨,亦不堕吾志……”
张复云低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并不后悔前日之举。
云芙旃?
那或许曾是他心底的影子,但现在,不过是证道路上的绊脚石。
斩她,非为私怨,而是为斩断软弱的过往。
至于失手杀了赵大公子赵永礼?
那是他该死。
昔日祖母未能及时医治,就是这家伙从中作梗,还用花言巧语夺走他的影子。
就在这时。
楼外嘈杂的人声中,几道极其轻微、如狸猫踏雪的动静自不同方向迅速逼近。
不是巡警笨重的脚步声。
是高手。
张复云眼神一凛,屏住呼吸,将手悄然探入怀中,扣住了一枚煤油打火机与一小包预先熔炼好的糖膏——这是他目前仅能掌握且方便携带的杂耍道小术媒介。
嗖嗖嗖!
黑影如魅,无声无息落在了张复云藏身的房门外。
三个穿着劲装、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子互递了个眼色,动作默契而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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