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周二国甚至都还没有正式打起来。
十万人左右的大规模作战,要想真正铺开,阵线遍布三路,起码也得二三十日以上。
也就是说,竟是有相当一批人,未战先怯。
耶律洪基皱着眉头,心头一凛。
“放肆!”
“扰乱军心,妖言惑众!”
“来人!”
耶律洪基注目着,沉着脸,一拍木案:“把运粮官给我拖出去斩了!”
一声令下,五品运粮官面色大变,骇道:“臣知错,陛下恕罪!”
“臣知错,陛下恕罪!”
连着几声呼唤,并无半分得到宽恕的迹象。
赵徽面色微变,连忙低头。
其后,几名军卒走进,将人拖了下去。
“长剑出鞘,张弓拉弦,岂可轻退?”
耶律洪基负手起身,走了两步,沉声道:““未战先怯,更是非草原勇士之举。”
“再说,据探子来报,火炮造价不低。即便是大周一方,也唯有少数军队掌握着火炮,不足为惧。何至于就此退兵?”
耶律洪基不太想退兵。
一方面,征调十万大军实在是太过不容易。
表面上,征调十万人,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实则是,这事一点也不简单。
十万军卒,注定是来自于不同的部落、民族。
入边征战,又都是死人的事情。
赢了,契丹族势力大涨,君王威望上升。
输了,死的是其他部落、民族的青壮年。
对于非契丹族的人来说,自然是不肯出青壮年征战。
熙丰四年,雁门谷大败,耶律洪基就已威望大减,不少部落、民族隐隐有反抗之势。
如今,若是未战即退,其余的部落、民族自然是没有太大损伤。
但,作为君王的他,威望可是得继续大减!
就算是大周一方已经有了更为先进的军事武器,也唯有硬着头皮,继续交战。
届时,真的输了,再行求和也不迟。
另一方面……
耶律洪基眯着眼睛,灵光乍现,补充道:“此外,区区火炮,无非就是投掷更远的炸弹而已。”
“大辽铁骑,已然无惧马惊,孰胜孰负,还不一定!”
仅是一言,便让不少武将暗自相视,松了口气。
这句话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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