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别说,这招挺好用的,难怪后世那些班主任都爱用这招镇住吵闹的学生。
他转身朝着前堂走去,心中却打起了算盘。
老许刚回长安就火急火燎找过来,绝不止是寒暄。
河北道那边难道出了意外?
可百骑二队的人一直盯着那边,若有变故早该传消息回来了。
前堂内,许敬宗正不停踱步。
看到温禾推门进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攥住温禾的胳膊,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嘉颖!你可算来了!某问你,你怎么从百骑调走了?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日后百骑的差事,难不成要交给旁人?”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般砸出来,眼底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
温禾被他抓得胳膊发疼,笑着挣了挣,拉着他往椅子上按。
“老许,先坐下喝口茶润润嗓子,我离开百骑又不是天塌下来的事,瞧把你急的。”
他亲手给许敬宗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
许敬宗却没心思喝茶,茶水在杯里晃出一圈圈涟漪。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什么叫不是天塌下来的事!这就是天大的事!”
他在原地转了个圈,满脸焦灼。
“以前有你在百骑镇着,某才觉得心里有底。如今你走了,难不成靠苏定方那个五大三粗的武夫?”
“他只会骑马砍杀,哪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还是黄春那个阉人?”
“他眼里只有陛下的脸色,哪会顾全大局!以后百骑遇事,谁来帮某出谋划策啊!”
他赫然感觉,温禾离开百骑,彷佛他的大脑被摘除了一般。
温禾看着他急躁的样子,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道。
“老许,你先别急着跳脚,难道没看出来吗?陛下这是要重用你,才特意让我离开百骑。”
许敬宗猛地顿住脚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他怔怔地望着温禾,手不自觉地摸上下巴那撮山羊胡,指尖无意识地捋着。
堂内只剩下窗外秋风扫过梧桐叶的沙沙声。
沉吟了足足半炷香的功夫,他才试探着开口,声音都轻了几分。
“嘉颖你的意思是,陛下要许我全权掌管百骑?”
“除了你,朝堂中还有谁比你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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