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重点查书房和卧室,务必找到他与崔氏勾结的证据!”
他很清楚,赵德昌一死,唯一的活口就没了,只能靠物证来钉死崔氏的罪名。
温禾直奔书房,这里是最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
书房内书架林立,摆满了经史子集,看似与普通文人的书房无异。
温禾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
只是书架上倒是有几个册书。
“得,看来这伙人都是一个习惯。”温禾轻哼了一声,走上前去找寻了起来。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左传》上面。
这套书异常沉重,与其他轻便的书匣截然不同。
他让卫士搬开《左传》,发现书匣底部有一道暗格,暗格内用油纸包裹着两样东西。
一本线装密账和三封火漆封口的书信。
温禾连忙打开密账,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详细记录着每一笔交易,所有记录皆始于贞观二年稻种入仓后。
“贞观二年二月,收李嵩稻种五十石,付银百贯。”
“二年三月,收刘安稻种百石,付银二百贯;二年四月,收李嵩稻种百五十石,付银三百贯……”
每一笔都标注着交易对象、数量和钱款,最后一页还写着“已交崔忠兄,累计三百石,待验”。
温禾眉头紧蹙。
方才找到密账与书信的欣喜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挥之不去的不甘。
赵德昌这一刀下去,虽留下了指向崔氏的铁证,却也斩断了追查更深层关联的可能。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书桌的抽屉暗格,连书架后墙的砖缝都用刀柄敲了一遍,除了几卷寻常的商旅账簿,再也没找到半分有价值的线索。
“崔忠……”
温禾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密账最后一页的“已交崔忠兄”字迹清晰。
可他太清楚世家的手段了,这个崔忠不过是崔氏推到台前的棋子。
一旦朝廷追责,崔氏只需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崔忠身上,再送上一份厚重的谢罪礼,便能让他身首异处,以此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至于那五百石贞观稻种,崔氏有的是说辞。
他们大可以声称是赵德昌伪造文书售予崔氏,自家也是被蒙骗的受害者。
温禾走到窗前,推开木窗,夜风吹起他玄色劲装的衣角,带着长安黄昏将近的寒凉。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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