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红白相映,透着几分雅致。
温禾今日特意请了假,理由是身体不舒服。
他可没说谎,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磕在床边,起了一个包,很不舒服。
主要是,三小只一早便被宫人接进宫去,李义府在吏部当值。
孟周和赵磊因为移民的事情,去附近的县衙了。
府里只剩他和温柔,本是难得的清净时光。
可天刚亮,长乐公主李丽质便踩着雪来了,说是宫里待腻了,要去曲江池赏花。
这公主在宫里憋了一年,性子本就活泼,一进温府便没了规矩,让人到对门叫来武二娘,然后拉着温柔在后院里上蹿下跳。
三个小姑娘踩着积雪追逐,笑声清脆得像银铃,一会儿堆雪团扔着玩,一会儿又去拨弄梅枝上的雪,闹了一上午才肯停下。
李丽质拿着块麦芽糖,坐在温禾身旁的石凳上,一双小腿悬空晃着,糖渣子顺着嘴角往下掉。
她看着温禾手里翻飞的毛线针,好奇地问道。
“阿禾,听说今日曲江池的诗会来了好多‘才俊’,什么是才俊啊?”
温禾正给温柔织过冬的毛袜,闻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道:“就是斯文败类。”
温柔今年长了不少,去年的冬衣都显紧了,他这几日抽时间织毛袜,只觉得自己又当爹又当娘,劳碌得很。
“为什么呀?”
温柔歪着脑袋,不解地眨眼睛。
李丽质也停下嚼糖的动作,懵懂地看着温禾:“可是阿娘说,你也是才俊啊!”
“噗。”
温禾一口气没上来,手里的毛线针差点戳到手指。
他咳了两声。
“那个……雪好像要停了。”
温禾连忙转移话题,指了指天上渐渐稀疏的雪花。
“你们不是要去曲江池吗?再不去,太阳该出来化雪了。”
李丽质顿时不高兴了,伸手拽住温禾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撒娇:“说好的,你陪我们去的!你不去,我就不去!”
温禾失笑。
去年他在曲江池诗会上砸场子,把上官仪等人怼得说不出话,后来长安的诗会便少了许多,今年更是没听过上官仪的消息。
他本就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如今被李丽质缠上,更是头大。
“我去了,那诗会怕是又办不成了。”
温禾无奈道。
“那我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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