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在三爪子的感受来说,恨不得有一个小时那么长。
剧烈的疼痛让他脑门上全都是汗,那乘警甩了甩手,他自己手心上也硌了坑,不过毕竟手心肉厚,没有多疼。
而三爪子则是伤到了指头关节,一时半会恐怕都好不了。
他瘫坐在地上吸着冷气,不敢抬头,只能盯着地面,两只手斜举着挂在那儿,用左手轻轻揉着右手的关节。
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毛病,他感觉手指头的骨头好像都裂了,过了好一会儿那疼痛都没有减轻的意思。
就先让他在这儿待着,你在这看着点儿,我去前面再看看。
岁数大的乘警对年轻乘警嘱咐道,然后扭头就往车头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眼睛左右扫着,几个小偷见状都是隐晦地低头装睡,只有孟凡强仰着头看着他。
乘警走到孟凡强旁边时,似有似无地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去,孟凡强回头看向三爪子被铐的方向,咬了咬后槽牙,也起身朝着车头方向走去。
他走得也不快,好像要上厕所似的,等走过两个车厢时,终于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看到了乘警。
那岁数大的乘警正在抽烟,他嘴里叼着一根“大生产”,这是营口卷烟厂1952年开始生产的一款香烟,八分钱一包。
孟凡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也是同样的“大生产”,甩到嘴里一棵,掏出火柴来点着,就站在那乘警的旁边。
两人各自吸烟,你一口我一口地吐着烟圈儿,谁也没有说话,那岁数大的乘警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眯着眼睛享受着香烟。
孟凡强则是用手捏着烟,一口比一口狠地猛吸。
结果就是,本来那乘警先点着的烟,却是孟凡强先吸完了,他最后吐了一口烟,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把刚刚三爪子上供给自己的钱和粮票啥的,以及其他几个人给他的,全都掏了出来。
一大把的钱票,孟凡强心都在滴血,可是如果不拿出来,恐怕自己也是不会好过。
他两头看了看,见没人往这边走,快速将钱一股脑塞进乘警的棉袄兜里。
然后扭头就走,既然对方收了钱,那就意味着三爪子没啥事儿,顶多就是受一点皮肉苦就完事儿了。
然后孟凡强会告诉三爪子,是自己花钱把他保下来的,等到回程的时候,还得多掏几个才行。
“妈的,老东西还真特么贪啊!”
孟凡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道,他这不是头一次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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