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何晴平时胆子并不大,站在十几层楼向下看都会恐高、害怕。
但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她怎么就能够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的,那种情况下的反应,恐怕连0.01秒的犹豫都没有,一脚电门就冲上去了。
上一次在君晓城保护香君也是的,眼看要躲不过去,直接用自己的身躯帮香君挡了一下。
他怜爱的抓住了何晴的手,感觉她应该是快要苏醒了。
最先感知到的是心电监护仪的规律“滴滴”声,像深海探测器接收到的遥远信号。随后是空调出风口的气流微响,以及窗外隐约的梧桐叶摩擦声。
闭合的眼睑透进橘红色光晕,视网膜上的视锥细胞像生锈的齿轮开始艰难转动。当她尝试睁眼时,睫毛与医用胶布撕扯,带起细微的刺痛。
消毒水味中混着百合花淡香,底下还藏着静脉注射药物的苦杏仁味。
喉部肌肉像被砂纸摩擦,挤出的第一个音节是气音“陈”,随即被呛到咳嗽(气管插管刚拔除2小时)。
陈晓笑了,把脸凑了上来,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期待她苏醒后,看到自己的样子。
陈晓的脸最初只是一团失焦的轮廓,像老式相机镜头缓慢对焦,逐渐分离出眉骨的阴影、下巴的胡茬、眼角的细纹。
她发现他的瞳孔比记忆里更黑更亮——那是连续24小时未眠后的生理性扩张。
“陈晓.我没有救到你吗,你怎么也跟着下来了?”
泪水又涌了出来,泪滴顺着太阳穴流进鬓角,在绷带上洇出深色圆点。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死了,既然能看到陈晓,说明两人在阴间相遇了。
陈晓左手悬在她脸颊上方5厘米处,想触碰又怕伤到她,最终只用指背蹭过她耳垂,“我下去把你带回来了,何晴。”
带回来了?何晴努力的睁大眼,当何晴终于攒够力气抬起手时,陈晓立刻弯腰迎上去。她染着碘伏的指尖落在他眉骨上,像在验收一场战争的勋章。
“.是真的。”她气音道。
她突然笑出声,这个笑容牵扯出更多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王萍一直在旁边看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随着何晴虚弱的说话声,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重物赘着一般,担心她再次昏迷。
直到何晴又哭又笑的,显见是彻底清醒了,她才凑上去,看着何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是压抑了一晚上的紧张情绪的宣泄。
何晴扭头看向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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