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奴儿依旧是内务府的大总管,江南织造司的最高领导便是他了。
离开帝京前,陈小富去了后宫探望了卧病在床的魏奴儿。
主要是征求魏奴儿对安葬老鬼有什么要求。
魏奴儿说……他既然不愿意回家,那就如他所愿葬在金陵山上吧。
那样也好。
那才是他真正的心愿。
陈小富当时并没有留意魏奴儿这番话的意思,现在想来,他所谓的真正的心愿,当是陪伴另一棵琼花树下得那座坟里的人了。
魏奴儿给他说起了江南织造的事。
说你去了集庆,集庆距离平江不远,你顺道去江南织造司看看。
他这才从魏奴儿的口中知道,内帑无银,主要就是江南织造司这些年货物卖不出去,织造衙门那边送来的折子说库存堆积如山,有许多存放太久的货物已泛黄甚至腐朽只能销毁。
魏奴儿还说江南织造司要养的人太多,宫里的采买是不给银子的,织造衙门要想盈利就必须将织造出的货物卖给大周的布商们。
可这十来年布商们的生意也不景气,这便导致织造司积压的货物越来越多,亏损也就越来越严重。
上缴给内帑的银子……自然也就一年比一年少。
对此陈小富并没有怀疑,因为女皇陛下真的很穷!
也因为江南织造生产出的这些东西不是寻常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他本打算集庆事了去一趟平江,看看如何解决江南织造司的亏损问题,却不料这随口一问,情况却并非他之所想。
这就很有问题了!
“你真的亲眼看过?”
“回陈爵爷,小老儿确实亲眼看过江南织造司十八个库房中的六个,至少那六个库房里真没剩下几匹绸缎,至于其余十二个库房……小老儿也不好意思再去看。”
廖扶山微微俯身,问了一句:“陈爵爷从何处听说江南织造司的存货堆积如山呢?”
“这不对呀,倘若真堆积如山……王大人不至于不卖给小老儿。”
“从江南织造司进货的绸缎商人远不止小老儿一家,我也听江南道的同行们说起,说……织造司这些年收购了大量的蚕茧,织机几乎就没有停过。”
“对了,小老儿还从织造衙门管事太监杨公公嘴里听说,他说这些年宫里用度很大,织造司的五大局中有三个局都在为宫里织造,能卖给咱们布商的就只有两个局的产量。”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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