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所以曾经核定的交易额也要增长!”
“他直接就下了决定,在凤历元年所核定的交易额上,逐年递增三成!”
钱国伸出一只手比了三根指头:“逐年递增三成!如果生意真有那么好就对了!”
“事实上这十几年里,做的好的商人倒是略有增长,但更多的商人和曾经并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有许多亏损的商人在苦苦的支撑着。”
“潘成林可不管这些,他一刀子就这么割了下来,他甚至给这个税取了一个名字,叫财富增长税!”
“这一家伙要补多少税?”
“这一算下来,砸锅卖铁都不够!”
“集庆的商人们怨声载道……他一家伙就将七成的商人给抓入了大牢中。”
“他以抗拒纳税偷税漏税为名抄了那些商人们的家,拿走了那些商人铺子里的所有货品,一时间集庆城十铺七空,至今也还有许多的铺子是关着门的!”
钱国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多么的荒唐!”
“商人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经商半辈子,恐怕从来没有料到突然有这么一天会把自己给弄进大狱里。”
“这、便是商人的渺小与权力的可怕!”
“这就是典型的乱作为!”
此间顿时沉默了下来。
王多鱼颇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钱国,心想这老兄也是胆大!
他竟然将这种朝廷的丑事抖在了陈爵爷的面前……
官官相卫啊!
虽然潘氏一家子都被陈爵爷给撂翻了,但在他王多鱼看来那不过是庙堂之上的你死我活的斗争罢了。
王多鱼可从来没敢想过与官去斗!
百余年前,不就是祖上斗失败了才导致了这么多年过去,琅琊王氏子弟不能、不敢入朝为官的么?
就在王多鱼心里忐忑的时候,钱国一声叹息又说道:
“其实吧,官府向商人依据税法征税,这税只要不是太过分,商人们是愿意缴纳的。”
“没有任何一个商人想要与官府为敌,我所见过的每一个商人,他们只想能安心的做自己的生意。”
“但问题就在于这税法并不稳定,我经商近五年时间,每一年所上缴的税都在增长。”
“这东西我在户部的时候也清楚,当国库空虚的时候,亦或者当地方官府缺银子的时候,都会采用增加税目的方式来收取更多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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