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尔等所痛,亦朕所痛!
宋贼所屠戮者,乃我大金皇室之血、我大金之尊严也!朕视之,心如刀剜,恨不得即刻率尔等踏平宋营,碎宋贼之尸,啖之,以为宗亲复仇!
然,朕乃大金天子,岂能只凭一腔怒火行事?!
尔等皆知宋军今何其强大。其火器威力无穷,一炮辄乱我军阵脚;甲胄精良,我军刀枪难入。
此时我大宋若出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自投死路!
朕非不欲战,实不能战、不敢战也!
更有甚者,我盟友草原诸部,已表明,若此时与宋贼交战,他等必作壁上观,不愿出兵相助,甚至直接撤军回草原。
如此,若此刻冲动出战,战败则我大金精锐尽丧,恐亡国灭种亦不远矣!
届时,别说为宗亲报仇,大金宗庙社稷恐皆毁于一旦!
朕知忍一时之辱,于尔等何其艰难。但为我大金存续、完颜氏未来、诸将士家人,我等必须忍!必须等!
待冬季来临,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联合盟友,寻宋贼破绽,再一战定乾坤!
彼时,朕必亲率大军踏破宋都,将今日之辱百倍、千倍奉还!
尔等皆是大金勇士,朕信尔等能解朕苦心,忍今日悲痛与愤怒。为大金,再忍一时!朕在此立誓,必为宗亲报仇,让大宋为今日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听了完颜阿骨打的“肺腑之言”,金营之中,那震天的呐喊声渐渐低了下去,只余狂风卷着枯草,在旷野上呜咽。
完颜撒离喝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他却浑然不觉。他猛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如裂帛:“陛下!臣……臣不甘心!”
“臣亦不甘心!”周围的将领们纷纷跪倒,甲胄碰撞之声连成一片,像是一曲压抑的悲歌。他们望着高台方向,眼中怒火未熄,却又多了几分挣扎与无奈。
老将骇里颤巍巍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所言,臣等皆知。然……眼睁睁看着宗亲受屠戮,我等却束手无策,这……这与懦夫何异?!”
完颜阿骨打看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朕知尔等之心。然,一时之勇,若换得亡国灭种之祸,岂是忠臣所为?!今日之辱,朕与尔等一同铭记!我等且卧薪尝胆,来日还给宋贼!”
“陛下……”
骇里还想说什么,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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