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艰难权衡。
“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某种见证,“这意味着,我将动用手头几乎所有的自主权限,在华尔街一片看涨的欢呼声中,秘密地建立空头头寸。
我将使用杠杆,放大收益,当然,也同比例放大风险,一旦,一旦你的判断出现哪怕一点点偏差,林,或者市场非理性的狂欢持续得比我们预想的更久……”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林浩然,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近乎苦涩的笑容:“那么,‘花旗前瞻资本’将面临巨额亏损。
两亿美元,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大幅缩水,届时,董事会将如何看我?沃尔特会如何看我?那些一直盯着我这个位置的人,比如理查德·米勒会如何攻击我?”
他的话语勾勒出一幅清晰的失败图景:“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会说约翰·里德疯了,被一个来自东方的‘神棍’蛊惑,拿着公司的资金进行不负责任的豪赌。
他们会质疑我的判断力,我的稳定性,甚至我的忠诚,是的,以我的资历和过往的功绩,花旗或许不会直接辞退我,我或许还能保留一个高级副总裁的头衔,坐拥一个宽敞但毫无实权的办公室。”
他的眼神变得郑重起来,紧紧盯着林浩然:“但是,那个距离董事长宝座只有一步之遥的‘继承人’身份?它将彻底离我而去。
瑞斯顿先生不会将一个屡遭挫败、并且犯下如此‘致命错误’的人选为他的接班人,我在董事会的影响力将一落千丈,从此沦为边缘人物,这,就是赌输的代价。”
他将最坏的结局赤裸裸地摊开,没有丝毫掩饰。
这既是对风险的清醒认知,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传递给了提出这套理论的林浩然。
林浩然惊讶地说道:“既然如此,约翰先生为何还要冒如此巨大的风险?您应该清楚,我的判断虽然基于分析,但市场瞬息万变,没有任何人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正确。
您押上的,几乎是您的整个职业生涯。”
约翰·里德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窗外纽约市中心的天际线,那是一片由无数野心和梦想构筑的森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兴奋与决绝的复杂情绪:“为什么?因为我现在完全相信您的话,您的那番话让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非常认可您所说的。
在我看来,按部就班、跟随大流的风险,或许比您这看似惊世骇俗的‘逆向投资’更大!”
然而,下一刻,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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