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人数却只有两千零五十四人,有一百四十六人的缺口,但并无合理解释。”
六塔河工程,有两个施工方案。
第一个方案是河北转运使周沆提交的,疏通和加固现有的河道,需要柴草一千六百四十五万束,人工十三万人,耗时五年。
第二个方案是李仲昌提交的,堵商胡口把黄河分流到六塔河,需要柴草三百万束,人工一万人,耗时一年。
陆北顾心中一动,接过名册细看。
朝廷选择执行第二个方案,而濮阳县作为澶州州治所在,理应出人最多,出了五分之一将近四分之一的人手,这个征调人数是没问题的。
但征调文书与实际执行记录之间果然存在明显矛盾。
崔台符在他旁边蹙眉道:“这些‘消失’的役夫,是找不到人所以根本没有被征调?还是被征调后逃亡未能到工?或是到工后发生了其他变故?这背后是否涉及吃空饷、虚报役额,或是其他隐情?”
“将此疑点详细记录。”
陆北顾低声道:“这或许与工程管理混乱有关,但也可能是个值得深挖的线索。”
时间在故纸堆中悄然流逝,窗外日影渐斜。
直到夕阳西下,两人才将这些相关内容全部浏览完毕。
确定没有遗漏之后,陆北顾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崔台符道:“档案所见,赵村沿革清晰,非新立村落,工械采购记录规范,未见异常形制描述,唯役夫名册存疑不过这些终究只是档案里记的东西,接下来,该去实地看看了。”
崔台符点头赞同:“没错,档案终究是死的,民间口耳相传的‘流言’,还需到现场勘察、访询乡民,方能窥其真相。”
两人整理好笔记,命胥吏将档案归位,锁好库门,然后一同前往施昌言的值房。
陆北顾告知了对方大概的查阅结果,并提出明日前往赵村旧址及六塔河决口处实地勘察的打算。
施昌言听闻档案查阅未发现重大违规,只是役夫人数有些出入,神色稍松.即便有问题,那也都是前任知州李璋的责任,跟他毫无关系。
“役夫人数出入,我倒是不知晓,待我问问下面的人,再来告知二位。”
陆北顾又问道:“另外,州衙此前可曾对此村名有过疑虑?或听闻过相关流言?”
施昌言苦笑一声,道:“陆御史,去岁之前,从未有人将村名与御名相联系。至于民间各式各样的流言,亦是决口之后我来上任才偶有听闻遭逢大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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