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管事估计是昨天在他跨马游街的时候见过,但这人很会说话,唱了个肥喏,反问道:“天下谁人不识君?”
陆北顾莞尔一笑,见旁边的桌案前有纸笔,便走过去提笔写了幅字送给管事。
管事得了字,喜不自胜,更殷勤了几分,亲自嘱咐堂倌把陆北顾送到撷芳阁。
随后,陆北顾随堂倌步入厅堂。
迎面先见一座六尺高的紫铜鎏金香炉,炉中焚着香,烟气袅袅。
他不知道是什么香,但闻起来很好闻,似乎还有安神镇静的效果,不经意间,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堂倌引着他穿过两进厅堂,每进皆有不同景致。
首进是喧闹的普通席区,数十张紫檀木桌案坐满了客人,呼卢喝雉之声与酒令交错;次进是雅座区,湘妃竹帘半卷,旁边廊下引水成曲池,池中还游动着金鳞红鲤。
他们这才算是到了樊楼主楼的楼梯,楼梯成双,分别通往东楼和西楼两个方向。
登上楼梯时,陆北顾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阶梯扶手上都雕刻着细密的纹样,每级台阶对着来客的方向更是嵌着四季花卉图案,做工非常精致。
再穿过飞桥,到了西楼的三楼,明显就比主楼的一楼厅堂静谧了无数倍。
这里全都是包厢,而所有的包厢都进行了隔音处理,里面的声音,除非是在靠门很近的位置发出的,否则外面根本听不到。
而且地面上铺着来自波斯的地毯,很厚实,履之如踏云锦,几乎没什么声响。
等到了撷芳阁,堂倌停了脚步,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晏几道。
“状元郎,你可终于来了!”
“今天来回跑了一天,刚从虹桥那边回来,实在是抱歉。”
陆北顾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昨天是唱名、觐见、游街和琼林宴,完全没有个人时间。
今天他早晨先去国子监收拾自己行李,跟国子监的众人告别。
上午把行李暂时寄放到澄明斋的后仓,这条街上的其他店主又纷纷前来贺喜,不得已,他和沈括只得在附近的酒楼请这些人吃了顿饭。
等到吃完饭就下午了,他去了虹桥姐姐陆南枝家,又是被街坊邻居围住,有送礼的,有请他题字的,甚至还有让他给娃儿起名的。
如此一忙活,看着太阳下山,陆北顾才想起来晚上他在樊楼还有场重要的聚会。
不得已,只好雇了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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