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行礼:“贾公相召,不知有何吩咐?”
“景彝来了,坐。”
贾昌朝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示意王畴坐下,还亲自为他斟了杯茶,态度跟对待王逵时简直天壤之别。
“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今年殿试结束了,这些新科进士还没授官呢。而老夫近来翻阅旧档,见历年新科进士授官,颇有疑惑,想着你如今判流内铨,故而听听你的见解。”
贾昌朝先扯了些无关紧要的往年惯例,问了几个关于进士初授官职品阶、差遣分配的问题。
王畴一一作答,言辞谨慎,但眼神中透着精明。
他知道贾昌朝绝不会只为这点小事专门找他冒雨过来相见,现在找他,要么是想关照人,要么就是想整人。
果然,贾昌朝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般提起:“说起来,今科状元陆北顾,连中四元,风头无两,真是百年难遇的佳话不知依景彝看来,以此子之才,放在何处更能施展抱负,为国效力?”
贾昌朝端起茶杯,轻轻吹着热气,目光却落在王畴脸上。
王畴没搞明白贾昌朝到底要干嘛,他略一沉吟,道。
“贾公问起,我也不敢隐瞒,今天我也是刚知道,为了此子,三司、御史台乃至馆阁,可是争得不可开交!”
“哦?”
贾昌朝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些许惊讶之意,并未流露明显恶意。
“竟有此事?细细说来。”
王畴压低了声音:“三司使张方平与盐铁副使范祥,联名向官家奏请,言国库空虚,盐铁积弊深重,非锐意进取之干才不能整顿,极力主张将陆北顾超擢放入盐铁司,委以主案之任,以期尽快开源;权御史中丞欧阳修则力陈台谏空虚,亟待补充新鲜血液,陆北顾风骨见识俱佳,正合御史之选,请求授其殿中侍御史里行之职;而判国子监杨安国,更是希望仿晏殊故事,将此子放入馆阁清要之位,以为国家储才。”
贾昌朝听完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不是刚才那种装的。
三方争抢,这陆北顾竟成了香饽饽?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实际上,盐铁司是实权钱袋子,御史台是清要言路,馆阁是储才近侍,无论去哪一处,对此子未来的仕途都大有裨益,全都是好出路。
“那官家决定了吗?”
贾昌朝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要是官家已经决定了,那他想做什么都晚了,但要是官家没决定,就还有操作空间。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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