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换得安宁,至于边军战力,正需借此等机会加以锤炼!若因惧怕失利而畏缩不前,则军心士气何以维系?”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渐起。
贾昌朝力主强硬,认为唯有展示肌肉方能震慑辽国;韩琦则坚持稳守,主张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以积蓄国力为主。
赵祯静静听着,并未急于表态。
二人政见本就不同,此番争论亦在预料之中,甚至是他乐于见到的.若是两位枢密使完全是一条心,那才会让他感到不安。
“北事暂且按下,容朕稍稍思虑后再定。”
待二人声稍歇,他才缓缓开口,将话题引向另一处。
“麟州屈野河地界之争,夏国使者纠缠不休,边境对峙日紧,尔等有何对策?”
提及西夏,贾昌朝的精神陡然一振:“陛下,夏酋谅祚幼冲,国政皆由没藏讹庞把持。此贼弑君篡权,人心未附,亟需对外逞威以固位,故而其在屈野河步步紧逼,意在挑衅!臣观其行径色厉内荏,若我朝示弱,彼必得寸进尺。故为今之计,当以强硬对强硬!”
“庞籍在河东,一味避战,坐视疆土日蹙,边民受辱,实乃懦弱误国!臣建议,当密令麟、府等州骁勇之军,精选劲卒,渡屈野河,突袭其设在东岸之据点,焚其禾稼,毁其营垒,并夺回河西故地!同时,遣使严词诘责夏国,责令其不得再越雷池半步!如此,方可一劳永逸,解决划界纠纷!”
“贾枢相此言差矣!万万不可!”
韩琦脸色一沉,立刻出声制止:“屈野河两岸地势开阔,夏军骑兵往来迅捷,我军若贸然渡河出击,胜则不过收复数里耕地,败则恐有全军覆没之虞!庞经略在边多年,熟知敌情,其持重之策,乃是为国惜兵,避免中了没藏讹庞诱敌深入之计!夏军巴不得我大军离巢,彼便可发挥骑兵之长,于野战中歼我主力。届时,恐非屈野河一地之失,麟州、府州皆危矣!”
他转向御座,言辞恳切:“陛下,臣在陕西经略多年,深知夏军战力,尤其骑兵之锐,不可小觑。我军长于守城,短于野战,当下之策,仍当如庞经略所奏,固守堡寨,加强巡逻,对夏人小股骚扰予以打击,但绝不轻易大规模越境。同时,可在外交上与之周旋,利用其国内矛盾,分化瓦解。没藏讹庞地位未稳,久拖不决,其内部必生变乱,时间在我而不在彼!”
“韩枢密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是当年好水川之败,挫尽了锐气?”
贾昌朝闻言,面露讥诮之色:“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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