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昌朝攀咬出来,那便真是自绝生路,连最后一丝被保全的希望都将彻底破灭。
“裴德谷。”
李宪开口道:“崔干办及你的心腹裴福,现在已是一网成擒,皇城司的刑房也自有一套让人开口的法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伪造枢密院文书,构陷禁军军官,出钱买通中人一同谋杀证人,条条皆是大罪,此刻若供出幕后主使,或可酌情上奏,予你一线生机。”
裴德谷被特制的铁链缚住手脚,官袍早已被剥去,只余一身破烂的白色囚衣,上面沾染着暗色的污渍。
“此事皆因私怨而起,并无幕后主使。”
他勉强抬起头,声音嘶哑,如同破锣。
“我憎恶陆家已久,见那陆北顾即将鱼跃龙门,心生恶念,便想出此毒计,欲断其前程。所有谋划,皆我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
李宪冷哼一声,声音陡然转厉:“一人所为?那伪造枢密院文书所需之印信,你从何得来?调动枢密院内部警卫,精准避开巡守路线,将贾岩诱入陷阱,又岂是你这个副承旨能独立办到?”
每一句质问,都像是一把凿子,狠狠凿向裴德谷的心理防线。
他身体在铁链束缚下微微颤抖,额角冷汗止不住地涔涔而下,却依旧死死咬着牙关。
“印信格式我在枢密院日久,早已得知,至于印章样式则是暗中留意,自行摹刻的假章,已经销毁了,所谓警戒路线则是我平日留心观察,找到的空隙。”
“冥顽不灵!”
李宪猛地一拍面前搁着刀的桌案。
“在皇城司面前,还敢编织这等漏洞百出的谎言?”
裴德谷闭上眼,不再言语。
李宪挥挥手,负责行刑的手下开始动手。
皇城司可不是开封府,别提什么“刑不上士大夫”,他们是真动手的。
刑讯室内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微弱“噼啪”声,以及裴德谷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
而就在这时,刑讯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随后,一个内侍附在李宪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李宪的眉毛,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始往眉峰中间猛拧。
“知道了。”
等到又动了一轮刑,见裴德谷还是不招,李宪下令道。
“押下去,听候发落。”
两名面无表情的皇城司亲从官上前,解开铁链,将几乎瘫软的裴德谷像拖死狗一样架起,向外拖去。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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