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精通枢密院的格式印信;调动卫士完美地避开贾岩进入枢密院的路线,需熟悉枢密院内部警戒。这等手笔,介甫兄认为是谁所能为之的?”
“非得是枢密院内部的强力之人不可你直接说吧,你猜究竟是谁想借贾岩的案子来害你?”
王安石其实不是一个特别有耐性的人,陆北顾一直对幕后之人避而不谈,让他有些不想绕弯子了。
“我猜是裴德谷,裴德谷怕我入仕之后报复他.陆、裴两家从前便有恩怨,过去虹桥营建时的塌陷案,以及家父是如何亡故的,都是有卷宗记录的,一查便知。”
随后陆北顾看着王安石,看起来很好心地劝道:“若是介甫兄怕了,也可以不查,在下也不忍介甫兄卷入此事之中。”
听了这话,王安石马上不乐意了。
“什么叫我怕了?”
他沉下脸来:“若是这点事情都怕,日后又如何变法图强,匡扶社稷?难道那日在青松社聚会时,我的话你没听到?”
“我只是念及介甫兄养望二十载,如今刚刚从地方入京,前途一片光明,怕出现波折。”
“一个裴德谷能有什么.”
王安石悚然一惊。
“你是说?”
“我不知道。”
陆北顾诚恳道:“还请介甫兄谨慎考虑,此案干系重大,若是影响了你的仕途,弟实在心中有愧。”
“你不必再说。”
王安石看起来挺冷静的,他只道:“天下之事,行王道者,坦坦荡荡。”
“既如此,那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
见针对性的激将法很奏效,陆北顾干脆延伸开来道。
“那账房或许只是棋子,伪造文书需要用印,调动卫士需口令,这些痕迹虽可掩盖,但绝非无迹可寻。当然,那都是枢密院内部的事情,开封府确实查不得,但是我觉得死者被捅伤的地点也有线索.介甫兄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个废弃的木材场?这个木材场之前属于哪家商行?我觉得介甫兄若能从死者近日行踪以及这个废弃木材场的归属查起,或可发现他与某些人的交集。”
某些人,指的自然是裴德谷。
至于他身后的贾昌朝,这个案子暂时还追不到这老狐狸身上。
不过,这老狐狸也已经是陆北顾的下一个目标了。
王安石点了点头,这些线索对于他破案都很重要。
有了针对性的目标再去找相关证据,就好比先射箭后画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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