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两名甲士已猛扑上来,粗暴地反拧他的双臂,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臂骨折断!
随后另一人径直上前,竟从靴子里拔出一把解腕尖刀,“咣”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军官指着那柄尖刀,声色俱厉地质问:“文书何在?目睹你进枢密院的人何在?”
“无召携兵刃潜入枢府,依律便是死罪!押下去,严加审问!”
贾岩浑身冰凉,直到此刻他才猛然醒悟,这根本不是什么召见,而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那文书,那吏员,这僻静的厅堂,还有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甲士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被押出去的路上,他奋力挣扎,嘶声大喊,试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冤枉!冤枉!我乃捧日军都头贾岩!奉枢密院文书而来!何来私闯?我要见上官!”
然而他的挣扎和呐喊,在这群如狼似虎的甲士面前几乎毫无作用,反而招来更粗暴的压制。
贾岩被堵住嘴巴,强行推搡着向外拖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完了!中计了!
而接下来的临时审讯也不出意外,负责审讯的人一直在诱导他说出“是陆北顾指使他刺杀枢密亦或窃取机密”。
可贾岩又不蠢,按照大宋制度,枢密院是掌管兵籍、军队训练、赏罚、军法制定等事务的,虽然对军士所犯之罪有复核权和审判权,但却偏偏没有审讯权。
真正对军士有审讯权的,是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步军司这“三衙”所设的“后司”。
眼下这帮人违背程序急于拿到口供,目的显而易见。
而这时候如果他被屈打成招那就全完了,咬着牙挺过去反倒是还有一线希望。
不过,在贾岩疼晕过去之后,那些人还是按着他的拇指,在文书上画了押。
很快,枢密院承旨司副都承旨裴德谷,就拿着那份墨迹未干的文书,来到了枢密副使田况的值房外。
大宋司法制度严格遵循“鞫谳分司”原则,枢密院掌军国机务,并无直接缉拿平民之权。
这般指控,若无枢密院副使以上官员签押文书,再经官家御批,是没办法让开封府去抓人的。
而今日,韩琦有要事外出,程戡刚上值感觉有些头疼就回家了,老谋深算的贾昌朝更是早早避嫌远遁。
整个枢密院,能在这文书上落笔的,只剩这位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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