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黑暗森林法则是社会生态的一部分，逆着这份社会生态生长出来的文明会是怎样的怪物？
“这我便不知道了，但是永恒之歌陛下确实在这个公告中，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大长老解释完，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位年轻的歌者上
年轻歌者的意识第一次感到了名为“渺小”的震颤。它的母世界，能够随意降维并毁灭恒星系，能够与边缘世界展开上千光年的拉锯战，甚至自诩为吟枝支臂未来的主人，然而在大长老的描述中，它们的一切行为，似乎都发生在某个更宏大存在的默许甚至无视之下。
“它们……是什么形态？它们的目的是什么？”年轻歌者忍不住追问。
大长老：“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也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
大长老删除年轻歌者的想法，也删除了自己的想法。
大长老：“清理低熵体的工作还要做，但在清理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不要离那条恒星的死亡公路太近，如果在清清理的过程中遇到异常现象也应该迅速上报。”
年轻歌者：“我记下了。”
大长老：“其他的负责清理的吟唱者我也已经叮嘱了，你们在航行中或许会遇到其他文明的清理者，如果能先一步发现对方，那就将对方也一起清理了。”
年轻歌者：“是。”
大长老：“母世界与边缘世界的战争也好、你的清理也罢，只要不触及碳基联邦未知的底线，它们便不会干预。所以这与过去不同了，切勿胡乱清理引起它们的注视，只清理有诚意的坐标，永恒之歌陛下会想办法与碳基联邦发起匿名沟通，来探查对方的态度，在这段时间，要以低调为主。”
静庭中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又只剩下了宇宙背景辐射的沙沙声。
大长老已经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了年轻的歌者与长老。
年轻的歌者问看向长老，那意思仿佛在说：我的工作意义何在?
“意义在于存在本身，年轻的吟唱者。”长老的回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删除了年轻歌者不该有的想法。
年轻歌者的意识重新投向那片遥远的星域，那个波江星系正在迎来自己的灭亡倒计时，不知道为什么，年轻歌者好像看见了母世界的未来。
它吓了一大跳，主动删除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它诞生以来，第一次学会自己删除自己的想法。
“你长大了。”长老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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