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化的巧合、离奇的身世秘密、夸张的善恶对决,简单的二元对立,而它引起的是读者的情绪却并不能让读者产生深沉的思考。
巴尔扎克先生,如果用您的作品举例的话,您虽然也写离奇的情节,但您的作品背后往往有着社会动力和人性规律,您的揭露具有更加深刻的力量。”
“哦?这样的写法不好吗?”
像米哈伊尔刚才所提到的很多东西无疑正是浪漫主义所流行的文学理念和技法,而这位年轻人似乎有着批判的意思?
“我认为有所欠缺,至少在描绘巴黎底层人民的时候是这样。”
米哈伊尔摇了摇头便继续道:“巴尔扎克先生,无论是俄国的现实还是巴黎的现实都是什么样子呢?在那种极端的生存环境当中,没有什么悲愤的吼叫、情感的激烈,更谈不上未来。他们都是一群以死为生的人。
这样的世界并不存在什么太大的波折,这样的世界也是这样结束的:不是雷霆一般隆隆作响,而是一声呜咽。”
当米哈伊尔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一些固守着某些理念的人已经忍不住开口说道:
“米哈伊尔先生,可这样一来,艺术的美感和力量又从何而来呢?而聚焦于这些东西又怎能发现艺术的美?”
“真实即是力量,真实即是崇高。”
看了众人一眼的米哈伊尔继续说道:“现实本身就藏着艺术的美和力量,而对于庸俗、丑陋和卑劣的回避并非是世界的真实样貌,倘若无法完整地看待这个世界,又如何能从残缺的世界中挖掘出真正的美?”
“看来您似乎有一种新的文学主张?”
巴尔扎克用一种有些惊异的目光看向了米哈伊尔。
“并非全新,实则一切都已经在现实当中体现,既在俄国,同样也在巴黎。根据我对巴黎和对巴黎文化界的观察,我们所处的时代无疑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文学革新的速度也将远超以往。
恕我直言,我在巴黎已经看到太多的人对于当下的文学和艺术的不满,巴黎无疑已经在酝酿新的文学方向”
说到这里,米哈伊尔又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他的语气并不激烈,但自始至终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力量感,而他手上的动作同样幅度不大,但却是如同摩西分开了红海了一般,分开了法国文学接下来的道路:
“对于过去的继承和反叛自始至终都存在于各个领域,而在今天,有人不满于文学的脱离现实、浮夸的感情和道德教化,他们日渐将自己的目光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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