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大一小两双靴子。大的侍奉着周襄穿了,小的自己穿了,然后又把包袱背上去。
周襄迈步向前走,她就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略侧着身子走。走出十来步就忍不住往后看一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
周襄走了一刻钟,心情似乎越发畅快,一抬手把发髻撤散,晃了晃脑袋,忽然开始放声高歌。唱了一会儿之后再转脸看孔幼心,却见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眼中含着泪光,像要哭了。
他不唱了,往后退了一步跟孔幼心并着走,笑问她:“哦,你是真怕了?”
“师父,我没……”但就说了四个字,胸口胀着的一口气把后面的话给挤到一边了,她轻轻地嗝了一声,眼泪真流出来了。泪一流出来她就知道不好,做势要下跪。
周襄一把将她扯了起来:“你怕也没什么所谓。我不但知道你怕,还知道你可能并不想来。”
孔幼心一愣:“师父……”
“你这种小姑娘有胆子来教外,才显得天下无有英雄了。不过我非要带上你,也不是为了捉弄你害你,而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却看得出来。带你出来了,要是你能活下来,往后非要谢我不可。”
孔幼心说:“是,我自然是要谢师父的。”
周襄摇摇头:“你这小道徒言不由衷。我告诉你吧,你以为你待在不动山上,一辈子只能像我一样修到炼神,然后就等着寿元尽了、死了,就是不怎么好的一辈子了?”
“乔艺给你们讲课的时候没说过吗?你们停留在炼气境界,用不着等寿元耗尽,这是青春寿元将要耗尽了,就要去填棺了。”
孔幼心睁大眼睛:“啊!?”
“没讲?你再在山上待上一年就会讲了。或者说,即便你之后有了什么奇遇,修到炼神、修到还虚、甚至修合道了,你觉得飞升妙境是好事吗?”
孔幼心心头狂跳,又恨不能把耳朵堵上了。这些日子周襄私下里跟她说了许多可以称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话了,她也只能用“出了教区、大帝或许听不到”来安慰自己。可现在师父竟然又提起妙境——现在她除了觉得身后有什么人跟着,还觉得大帝在天上看了!
“是……是好事啊师父。”
周襄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仍旧放缓脚步走。孔幼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惹他不高兴了,但又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
这么又走出一段路之后,周襄说:“你知道为师为什么只能修到炼神境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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