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的马克杯和杯子下方不知何时被他垫上的竹质隔热杯垫。
一切都干净清爽。
像是从未被那个浇透的冰桶打扰过。
甚至连她坐的这个沙发一角靠枕的角度似乎也被调整过。
正好承托着她的腰。
这个发现让李圣经啜饮的动作微微一顿。
一种极其陌生的、带着点微妙失衡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她望向姜在勋看着《制作人》剧本的侧脸。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曾经被她归类为“生活自理能力极差,需要人看着点”的家伙,这个冰箱分层都要她勒令整改的“糙汉”……
好像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很多事情都做得妥帖又自然了。
帮她处理冰桶挑战的麻烦,调整水温,录像,擦头发,烧热水泡茶,甚至……连她吃剩的蛋糕都记得及时收纳好,保持新鲜。
这种被细致照顾的感觉……
很陌生。
甚至让她这个习惯性照顾姜在勋、掌控一切的人,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自己不再被那么“需要”的茫然。
空气里只剩下她轻啜茶水的声音和他偶尔翻动剧本纸张的窸窣。
这种沉默。
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
姜在勋洗漱完毕走进客厅时,李圣经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美容室做《女王之花》的后续造型。
“我走了。”
她的声音和平日没有太多不同,但细听之下,好像缺了点那股“我出发去征服世界了”的劲头。
“嗯。”
姜在勋应了一声。
门被带上。
隔绝了室内最后一点属于她的声响。
姜在勋微微蹙了下眉。
他隐约觉得李圣经有些不对劲。
说不上具体是哪不对劲,就是一种感觉,比平时……沉闷了点?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少了点她惯有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和“随时准备挑刺”的活力?
最终。
姜在勋还是没追上去问“你怎么了”。
问了。
大概率也是得到一句硬邦邦的“没事”或者一个嫌弃的白眼。
……
保姆车平稳地驶向 TVN电视台方向。
姜在勋看着窗外繁忙的首尔早高峰车流,踌躇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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