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正在整理着书的范增老先生。
“老师。”桓楚当即跪倒在地。
见状,范增忙将人扶了起来,询问道:“孩子,你回来了?”
“嗯,皇帝只让我苦役十年,我做完十年苦役就回来了。”
范增叹道:“用过饭了?”
桓楚摇头。
范增看了看自己得院内有些为难,他看向院外的稂道:“夫子稂,老朽院里没粮食了。”
稂笑道:“走,我们去郡守府用饭。”
范增颔首道:“也好。”
这一天,是桓楚最高兴的一天,他看着老师与夫子稂,还有郡守司马欣谈得很愉快。
桓楚不敢与他们同坐,他执意要站着,就站在老先生的身后,就像十多年前一样。
翌日,刘肥来到了泾阳县。
正值农忙时节,其实县里也没有别人,刘肥走入县府内,一个路过的小吏看到了来人先是愣神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刘……刘……”
刘肥道:“是我。”
不多时,曹参也从后院走出来,见到了来人,瞪大了眼,快步上前,左看右看。
刘肥见曹参还伸手捏了捏自己,无奈道:“曹参叔,是我。”
曹参的手重重拍在刘肥的肩膀上,询问道:“戍边两年,瘦了也黑了。”
刘肥道:“我们边军的人都是这样,再白嫩的人在那里一年,也会变得这样。”
“哈哈!”曹参大笑道:“还是这样好,健壮了。”
言罢,他又左右看了看,道:“刘盈还在潼关读书,郡守还在各县奔走,嗯……到了夜里他们都会回来的,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哈哈!”
曹参大笑着走出县府,“刘季啊,刘季,你当真是好大的福气啊。”
刘肥放松一笑,他放下了包袱,看着放在桌案上的卷宗。
这些卷宗记录的都是近年来县里的事。
在戍边时,刘肥也帮助章将军处置过一些张掖县的事。
现如今在看到这里的文书,刘肥忽然觉得其实秦的县治是很细致的,细致到边地与关中给各县的公务其实没有区别。
这两年,刘肥收获了很多,也学到了不少。
夜里,当刘盈与萧何叔回来之后,这个县府内又热闹了不少。
曹参喝了一些酒,便说着要给刘肥物色一个好姑娘。
在曹参叔的酒劲面前,刘肥顺从地点头,丝毫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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