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致地道:“陵光公子是怎么回答的?”
谢梧道:“且不论真假,信王殿下也算是师出有名,不知……郁将军又是为了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这似乎并不是在下的问题。”陈大冷声道。
谢梧垂眸道:“兰歌不过是凡体肉胎,挡不住将军麾下数万精兵,我的回答有什么意义吗?”
“郁将军趁淮南之乱攻占扬州,要么是想自立为王,要么是想和朝廷谈条件。”谢梧悠悠道:“天下大乱已经在眼前,只盼望诸位将军愿体恤民生多艰。”
陈大闻言放声大笑起来,略带嘲讽地道:“民生多艰?难道我们不起兵,民生就不艰难了?年初青州那些人……原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他们难道不是被朝廷逼出来的?这几年各地又何曾真的安宁过?朝廷既然不闻不问,那还要这个朝廷做什么?”
谢梧道:“或许将军说得对,书生之见让将军见笑了。”
陈大望着谢梧道:“陵光公子果真是个读书人,年纪也轻,若是再过十年,想来心肠便不会这么软了。”
谢梧并不觉得自己心软,她也不是个能够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活菩萨。
正如她没有开口劝秦牧,她也没有劝陈大。
无论是如今的天下局势,还是陈家兄弟和那位郁将军,都不是靠某个人的几句话就能化解的了。
当时代的洪流到来的时候,个体只会被裹挟着向前,毫无挣扎的余地。
谢梧不想做个无力挣扎的人,更做不了逆流而上力挽狂澜的人。
谢梧笑了笑道:“想来郁将军和陈将军既然决定起兵,必定对未来也早有计划了。在下若再多言,倒是显得交浅言深,自视甚高了。”
“陵光公子过谦了。”一个温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陵光公子师从天问先生,若是能得公子相助,才是我们将军和扬州百姓的福气。”
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他看起来跟陈觉年岁相当,容貌也有六七分像,但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他踏入花厅,看向谢梧拱手笑道:“在下陈观,现下任郁将军麾下主簿。陵光公子,久仰大名。”
谢梧起身回礼道:“陈先生过誉了,在下年轻识浅毫无建树,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陈观摇头笑道:“是公子过谦了,在下虽然久居扬州,却也听说过公子在颍州助于相平定信王叛乱之事。”
旁边陈觉忍不住使劲儿拿眼睛瞄自家二哥。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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