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躺在床上,额头上包着沁血的纱布。一条腿更是上了夹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他脸色也有些白,六月的蜀中已经很是炎热了,即便蜀王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单衣,也依然冒出了满头的大汗。
“还是没找到沈缺的下落?”蜀王面色不渝地道。
秦睦摇摇头道:“昨天沈缺去了几个蓉城的官员,但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落脚,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蓉城。”
蜀王皱眉道:“杨清虚那里,也问不出来?”
秦睦无奈苦笑,“那位杨公公……一问三不知,这两天在府中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诵经。”
蜀王闻言冷笑一声,“装傻呢,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能是什么简单角色?”
秦睦也点头称是,“前两个月他和周兆戎奉命去青州镇压叛乱,结果周兆戎失踪,他却和六皇子顺利平叛立功而回。如今司礼监易安禄死了,赵端不大管事,他便是黄泽以下第一人了。”
蜀王思索了片刻,道:“让人盯着锦衣卫在蜀中的各处据点,沈缺的下落也继续查,还有南中那里……”蜀王的话未说完,秦睦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他沉声道:“父王放心,孩儿会让人小心戒备的。”
说罢,秦睦看了看蜀王,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蜀王道:“有话直说。”
秦睦叹了口气道:“父王,沈缺是冲着咱们来的,这是八九不离十的事。若真让他查出什么……”
蜀王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有些焦躁地摩挲着锦被,咬牙切齿了半晌才缓缓道:“若当真刀要落下来了,咱们也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那些坐以待毙的藩王,如今连坟头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父王说的是。”秦睦点头道:“只是兄长……”
蜀王轻哼一声,没好气地道:“且不管他!他早就被皇家养废了,这些年除了跟杜家那丫头斗气,什么有用的事情都干不了!”
“是,孩儿明白了。”秦睦垂眸道。
秦睦从蜀王房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抬手再来心腹问道:“客人呢?”
心腹恭敬禀道:“回二公子,那位公子说有些急事,要出门几天,让二公子不用管他。”
秦睦蹙眉,面上有些不悦,却还是压着脾气问道:“他可还说了什么?”
心腹道:“那位公子还说,要保蜀王府平安,需得注意都司府那位杨将军。”
秦睦垂下眼眸,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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