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颤,似在无息地律动着心中的焦虑曲调。
……
“西海敖摩昂、敖烈……”
钟离权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波澜暗涌。
忆往昔。
他还是太上老君座下悠然自在的牧牛童子。
彼时,南天门外,他与西海的敖摩昂、敖烈起了激烈冲突。
冲突之中,他心神恍惚,致使太上老君的青牛精走失。
自己也因此,被太上老君从兜率宫中贬下凡尘。
自此,他从兜率宫中的清净蒲团,跌落凡俗,负罪而行。
想那兜率宫,乃是何等清净之地,他每日端坐于清净蒲团之上,聆听太上老君讲经说法,与青牛为伴,何等逍遥自在。
可一朝犯错,他便从那云端跌落凡俗,从此背负着罪责,在尘世中行走,和充满污浊之气的凡人为伴。
而那西海大太子敖摩昂,仗着西海龙宫的尊贵地位,平日里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那西游玉龙三太子敖烈,亦是年少轻狂,全然不知天高地厚,行事肆无忌惮。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在西海中高高在上,敖摩昂稳坐西海储君之位,敖烈也依旧是那受尽荣华富贵的西海玉龙三太子。
而他牧牛童子呢?
却因为一次失误,他被贬下凡,从此与那清净仙途渐行渐远,只能在人间负罪挣扎。
凭什么?
凭什么敖摩昂和敖烈可以依旧逍遥自在,而他却要承受这苦难?
此仇,不可不报!
不然,他的念头不通达!
而多年算计,近在眼前。
钟离权的目光扫过吕洞宾阴沉的脸,又掠过铁拐李严肃的面容,最后落在墙下那触目惊心的生死状上,玩味一笑道:
“如何?”
钟离权的扇尖遥指窗外的生死状,笑道:
“这西海老泥鳅的‘生死状’,我们……接,还是不接?”
“接,便是龙潭虎穴,西海龙王敖闰在西海经营了无数年,根基深不可测,更有那‘西海敖摩昂’此等强敌。”
“若是不接……”
钟离权叹道:
“我们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折道门人教的脊梁!”
“往后这人间,还由谁来拜我等庙宇,诵我真名?”
“我等道门八仙之名,怕是要沦为三界笑柄了。”
随着钟离权的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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