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女见这白羊口吐人言,倒是也不甚奇怪,未有太多惊吓之色。
显然是她也见过些妖怪异事,对此等奇闻异事已有所免疫。
白羊(吕洞宾)眼中闪烁着狡黠又真挚之灵光,语气带着浓浓的体贴与关怀:
“主人莫惊。我虽为羊身,但因常伴主人左右,听这悲声日久,沾染了些许灵性。”
“倒是主人您,风华绝代,却独坐江畔,哀愁满腹,眉间锁恨,箫声断肠,令人闻之动容。”
“主人你究竟有何苦衷,将这如花似玉的容颜都折腾得染上尘霜,日日以泪洗面?”
这番话,仿佛一根拨动心弦的指,精准地触碰到了那根最紧绷的神经。
牧羊女的眼圈瞬间又红得透彻,贝齿用力碾过下唇,留下浅浅印痕。
她苦涩地摇摇头,泪水如断线之珠滚滚而下:
“傻羊儿,你……你不过一介未成气候的羊精,纵通了灵性,不过一只羊罢了。”
“岂知这红尘俗世,人心鬼蜮,那深宫门庭里的恩怨纠葛……是何等的冰冷绝情?”
“我的苦处……说与你听,你……你又如何能懂?”
“呜……”
“呜呜呜……”
说着,牧羊女悲从中来,肩头耸动,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响起,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在粗布的裙摆上,晕开深色的湿痕。
“呜呜呜……”
压抑已久的悲鸣终于压抑不住,化作断断续续的绝望呜咽。
白羊(吕洞宾)见此,忙又向前轻踏一步,温热的鼻息似轻柔的微风,轻轻触碰着她的裙摆。
它那毛茸茸的头颅,温柔地蹭着牧羊女,以满含关切之态,悠悠开口安慰道:
“主人莫要这般说。这世间苦楚,何分尊卑?”
“人有人之悲戚,羊有羊之哀愁。”
“三界悲苦,众生何别?”
“古人有云:‘草木尚且知情达意’,更何况是我这等已通灵性的羊儿呢?”
“我闻您箫声哀绝,如泣如诉,定是受了这天大的委屈,才致如此!”
“这郁结伤情,长久积压于心,岂不是如自熬心火一般,徒增苦痛,又有何益?”
“倒不如……倒不如都将这满腹心事说与小羊听听?”
“说出来,或许能稍解您心头一二烦忧。”
恳切的关怀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稻草。
牧羊女抬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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