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贞吉长叹一声说道:
“吴淞口的商船千万,和松江府又没什么关系,市舶税都是市舶司收了去的,本府可分不到一分钱,还是时常被市舶司差使做事,还要维持吴淞口的治安。”
李长顺说道:
“衷大人,您没明白在下的意思。”
衷贞吉突然酒醒,他看向李长顺道:
“!李掌柜的意思,是开征商税?!”
李长顺微微点头,他说道:
“吴淞口是属于上海县吧?可以让上海县开征商税嘛。”
上海县开征商税?
衷贞吉愣了一下,好像还真的可行。
河南的商税,本就有从县开始征收的吗?
但是衷贞吉还是有顾忌。
因为在松江府,还有一个绕不开的家族,华亭徐家。
因为华亭徐家,有一位致仕的阁老徐阶在。
徐家,虽然在海瑞担任应天巡抚的期间,遭遇到了打压。
但是徐家依然是整个松江府最有影响力的士绅家族,徐阶的门生故吏还有很多在位的。
别的不说,次辅张居正,就对徐阶执以师礼。
海瑞去任之后,对徐家的打击也就松了下来,徐阶又重新开始活跃起来,经常有故旧拜访。
除此之外,徐家还是整个松江府最大的棉纺业主。
而徐家的棉布外销,都是要通过吴淞口出海的。
一旦在上海县开征商税,那出口棉布的徐家首当其冲,必然也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看到衷贞吉的样子,李长顺说道:
“衷大人,您可是担心徐阁老家。”
衷贞吉点头,李长顺说道:
“在下清查松江日昇昌账册的时候,发现徐家和日昇昌有账目往来,虽然徐家不在股东名册上,但是每年日昇昌都会给徐家不少银票。”
衷贞吉的眼睛亮了!
日昇昌之案,是震惊东南的大案,办案的规格非常高。
如果徐家真的牵涉其中,那徐家肯定怕案子闹大了。
徐阶当过阁老,固然有很多门生故旧,但是同样也有不少敌人。
如果徐家的案子真的闹大,自然有人会出手,那徐家就算是能过关,也要消耗不少钱财人情。
钱财也就罢了,人情才是最重要的,一位致仕阁老的人情是有限的,再亲近的门生故吏,也不可能天天上门去求吧?
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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