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权利,就是人事权和财权。
甚至可以说,财权有时候比人事权还重要。
因为一个比较大的组织,能够走上领导岗位的都是少数,大部分人一辈子所争取的职级,也就是争的待遇。
财政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权的问题。
大唐的藩镇割据为什么厉害,就是因为在安史之乱的时候,朝廷中枢失去了地方财政的控制权,这才让地方节度使坐大。
所以从宋代开始,就一直限制地方的财政权利。
太祖朱元璋之所以要求天下税收都要送到京师,就是为了削弱地方财权,把财权牢牢控制在朝廷手里。
原时空,这个体系一直到清末才崩溃,接着就出现了东南互保。
没办法,中枢和地方的关系,从来都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乱。
但是现在是个好时机。
如今大明四周没有强大的外敌,也就没有军事上的压力,可以全心面对内部的事务。
朝廷刚刚编练了新军,正是战斗力最强大的时候,不会出现唐末那种地方依靠武力和中枢叫板的情况。
炼钢厂、化工厂、采矿厂、毛纺厂,各种新技术正在爆发。
货币供应充足,商业活动开始兴盛。
这时候正是放权地方,鼓励地方官府殖产兴业的好时候。
在成子文的事件之后,苏泽更是确定了这个想法。
仅仅靠朝廷中枢是不够的。
工部一直都在忙着修河,但是长江黄河和运河都没修完,更不要地方上的河了。
可是成子文堂堂广西布政使,集合了广西的财力,都无力支撑修治邕江,那地方上又是什么样子?
也难怪,历史上凡是能留下水利工程,造福一方的,都是名臣能臣。
高拱也陷入到了纠结之中。
随着变法深入,高拱也从无条件支持苏泽的奏疏,变成了权衡利弊起来。
没办法,改革进入到了深水区,现在面临的问题,都不再是简单的判断题了。
任何一个选项,都是有利有弊的。
唯一的好处,是苏泽会将利弊都摆上桌子。
这时候如何抉择,就是考验一个人政治智慧的时候了。
让高拱意外的是,张居正首先表示了支持。
张居正开口说道:
“子霖所议有理,你尽快上个奏疏来,户部再测算一下,请陛下圣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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