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女神也从水中优雅站起,绿叶水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件缀满星尘花瓣的长裙,自然权杖在手,脸上再无嬉笑。
湖中女神赤足踏在岸边柔软的草地上,水纱变回纯白长裙,圣杯悬浮在掌心,银眸一片肃杀。
“别用那种‘我们也要去’的眼神看着我。”基里曼咧嘴一笑,那笑容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和狂放的战意,“一只被打残的蜘蛛而已,去那么多人干嘛?”
他目光扫过三位女神:“等我剁了它的爪子当标本带回来给你们做纪念。”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如同通往深渊入口的漩涡。
身影没入清澈的水镜之门。
水波微微荡漾,瞬间恢复了原初的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芙蕾雅哼了一声,扛着战斧,直接盘膝坐了下来,如磐石般守在漩涡旁。
鲜花女神和湖中女神对视一眼,也重新坐下。
三位女神,无言地凝视着那恢复平静的湖面,空气中只剩下湖水低沉的脉动声。
一步踏出空间漩涡,基里曼瞬间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腐败腥臭、硫磺味和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道。
光线极其微弱,只有洞壁上附着的一些会发蓝光的藓类和流淌在沟壑中的暗红色熔岩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勾勒出怪诞的景象。
视野所及,目之所见!
密密麻麻、层层迭迭、巨大的白色蛛网如同倾覆天空的破败帐篷,塞满了溶洞的每一个角落。
它们坚韧如钢铁,上面挂满了或新鲜或早已干瘪的巨大生物尸骸——有倒霉的地下异兽,有倒霉的地穴鼠人和绿皮肤的水鬼,甚至还挂着几具披着破烂铠甲的、尚未完全腐烂的人类骑士的遗体。
它们就像邪恶森林里树上悬吊的可怖果实。
而在溶洞最深处,一堵巨大无比的、流淌着腥臭粘稠液体的墙壁前,宛如一座由污秽与不祥堆砌而成的漆黑肉山盘踞在那里。
正是他的老相识,恶兆之神。
但眼前的它,与基里曼记忆中那只被重创的邪神相比,形态发生了可怕的畸变。
它的本体依然是那只巨大的、闪烁着油亮黑光的蜘蛛躯壳,但此刻直径绝对超过了三十米。
原本覆盖厚重甲壳的背部,此刻如同被什么东西从内部侵蚀爆裂开来,流淌着散发着浓郁地狱硫磺气味的暗红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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