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就算卖了房,基本上也换不来奇迹,女儿依旧只能坐在轮椅上。
那这笔钱花得值吗?
这种事又能用值不值来衡量吗?
生活,真是太难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唐母靠在冰凉的洗手台上,指尖紧紧攥着台沿,指节泛白。
另一个念头这时不争气地冒出来——不如保守治疗,把钱省下来。
自己和老公努力赚钱,百年后给小小留下一套房子和一笔养老钱,再找个老实本分的上门女婿,能一辈子用心照顾她的上门女婿。
可这个念头刚落,心就猛地一揪 —— 万一遇人不淑呢?
万一那男人只是奔着钱来,婚后欺负柔弱的小小怎么办?
女儿那么温柔善良,受了委屈都未必会说。
未来的不确定性就是一团乱麻,越想越缠得紧,勒得人心口发疼。
凉水还在哗哗地流着,唐母深吸一口气,伸手关掉水龙头。
卫生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一道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缓缓抬起手,用冷水浸湿的指尖轻轻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强迫自己扬起嘴角,努力挤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表情。
绝对不能让小小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女儿今天那么努力,那么期待地说要 “加油”,不能让那些负面情绪影响到孩子。
唐母拿起抽纸,仔细擦干脸上的水珠,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把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带着疲惫,眼底的红却淡了些,至少看起来还算镇定。
她最后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无声地说了句 “加油”,才转身推开卫生间的门,脚步重新变得沉稳。
无论多难,她都得笑着走回训练场,继续做女儿最坚实的后盾。
哪怕,心已经快碎了。
...... ......
训练场的阳光斜斜铺在防滑垫上,器械运转的嗡鸣混着远处孩子努力的声音,在空气里缓缓流淌。
唐母在拐角又站了五分钟,指尖反复摩挲着衣角,直到胸腔里的哽咽彻底压下去,脚步才重新变得沉稳。
她走到训练场入口时,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休息区的长椅旁 —— 唐小小正坐在轮椅上,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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